“王爷，莲瑶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不过是替王妃觉得委屈，一时间心直口快罢了，绝没有别的意思！”
“可她说得没错！”烈酒入喉，火辣的感觉顺着胸腔蔓延全身，“刘文叔当年高喊着‘娶妻当娶阴丽华迎她过门，日后亦是为了刘汉江山辜负了她。如今我虽没有纳妾，但到底做下了那样的事，比起刘秀倒也不光彩。”
“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更何况王爷血脉尊贵，乃皇室后裔。如今忍辱负重，筹谋多年，将来势必得了这天下，执掌江山。王妃眼下便受不住，那往后三年一选秀的日子又该怎么过？”
“那你的意思呢？一纸休书？还是始乱终弃？”
“倘若王妃不愿与旁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与其效仿大周后，倒不如学那班婕妤，自己放手岂不更好？王爷是慕氏后裔，开枝散叶是王爷的责任，又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儿女情长置自己于两难之地？”
“她终究是与别人不一样的。”
“都是女人，不过娘家出身高贵些，心性聪慧，脾气多半有些张扬，又有哪里不一样？”
“御风，倘若日后你娶了莲瑶，你因为种种缘故要娶侧室，可她不愿，你还会坚持自己的意思吗？”
“侧室是妾，而她是妻，我终究不会委屈了她。纵使不愿，我也难以两全。”
“依照她的性子，若是日后你不能一心一意地对待莲瑶，她绝不会让莲瑶嫁给你的。”
“可是……”
“御风，你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早就说过，天下江山断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女人去得，无奈遭人设计，再怎么解释也是我负人在先。若非为了我，她也不必委屈自己至此，大可以一走了之，只是……”又是一大口烈酒下肚，辛辣地禁不住蹙眉，“因着那句命理签文，她默许了一切。自问我慕毓冲比不得刘秀一星半点，而她庞馨薇却不差阴丽华分毫！”
“王……”刚想出言相劝，却敏锐地察觉到另一人的气息，飞身而起，“什么人？”
“属下黄衫参见主子！”干净利落地现身，鹅黄色的裙尾铺陈在地上，又冲着齐御风行礼，“黄衫见过齐统领！”
“这个时候来见我，所为何事？”
“主子，霓裳宫出事了，长公主请您回去！”
“长公主还能派人来请本王，就说明不是什么大事。”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冷眼瞧着满脸焦急的黄衫，又往口中倒了一口酒，“若本王猜的不错，应该是惜姻的孩子出了问题是不是？”
“不知为何，姑姑从今晨开始就觉得不适，属下不放心便一直守在身边。刚过晌午，姑姑便说自己肚子痛，属下急忙去请了长公主前来，公主说姑姑要早产，这才命属下赶来请王爷回去。”
“不过是早产而已，本王回去又有何用？难不成还要本王陪在床侧，伺候她生孩子吗？”重重地一巴掌落在黄衫的脸色，力道之大直叫她往后退了数步，“你在霓裳宫的时间也不短了，竟然还分不清谁是主子，当真是该死！”
“属下不敢！”
“不敢？”几步走到黄衫面前，弯腰钳制住女人的下颌，残忍地用力，“本王允许你留在霓裳宫，是要你替本王效力，不是让你跟在她身边为奴为婢！你以为此刻忠心于惜姻和长公主，日后便可衣食无忧，永保容华了是不是？若是本王不容你，你活不过今天！”
“属下知罪，还请主子责罚！”
“滚回去告诉羽黯长公主，本王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回霓裳宫。那个孩子是长公主想要的，便有劳她替孩子赐名吧！”
“是，属下这就回去！”
“慢着！”抬手示意黄衫留步，狭长的凤眸中闪烁着一丝阴鸷的光芒，“让红袖今夜亥时来见本王！”
“是，属下告退！”
“王爷，黄衫是霓裳宫中心思最浅的一个，你何必冲她发作？”
“你带莲瑶回去吧，本王有些乏了。”
负手而立，却不肯转身。齐御风注视着男人挺拔修长的背影，双唇轻动却始终不曾出声。一声叹息溢出嘴角，不过是紧了紧拳头，继而转身离去。慕毓冲一直站立在原地未动，夕阳的
第150章 情到浓时终须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