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虽然被洪水淹过,但因为洪水来得快去的也快,且那片菜地地势高,所以这些菜并没有夭折,还青枝绿叶的生长着。
头茬茄子已经下市。
当时,元月没有让长生拨掉它们,而是打了枝,留着结下一批。
长生问她:“能行?”
“能。”元月斩钉截铁的点点头。
黄瓜是当季移栽下去的,奈何,它附近长了好大一棵刺槐树。
枝枝桠桠伸展开来,像伞一样遮住了阳光,黄瓜便一直没有长上来。
长生原本也要拨掉的,仍是被元月制止了。
“留着它们,中秋时吃吧!”
“这也行?”
“当然行。”
如今,别家黄瓜早已拉藤罢园,它才开始往上窜个。
元月打量着那几十棵黄瓜苗,忽然有了主意。
自己可以种反季节蔬菜啊?
这时的老百姓大多循规蹈矩、按布就班的春种秋收,很少有人去种温室菜,甚至黄瓜能收两季,茄子收两茬都不知道。
如果自己能在冬季种出夏季的瓜果来——
准会有市场的。
且不说那些富贵人家愿意尝鲜,就一般人家也会因为过年,宴亲会友买上一些的。
只是——
前世搞温室容易,有着太多的先进辅助工具,可是在这古代连塑料薄膜都没有——
元月的脑袋又晕眩了。
与此同时,仿若遭到电击般,脑子里又窜出一段陌生的记忆——掏地洞,用炭火催动地气。
咦!这个办法不错,完全可行。
这,应该是原主之前的记忆吧!
也不知道原主在进入兰若寺之前是什么样的一个身份?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遭遇,才导致丢失了之前的记忆,还弱不经风的?
作为古人,她竟有这样的见识,身份一定不同寻常吧?
那么,她之所以落得丢失记忆,丢掉性命是不是被人陷害得呢?
既然自己现在占了这具身体,那么就有义务为她查明真相,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放心吧!
总有真相大白的时候,总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道。
*
既然有了打算,那么就早点行动起来吧!
元月见身体休息的差不多,不再懒洋洋的,便走到黄瓜地旁,拿了铲子一棵一棵的培土。
顺带着让辛二郎,抱来一捆竹竿。
这些黄瓜都长出了胡须,好搭瓜架了。
搭完架子,她又根据前的世的种瓜经验,掐去茎蔓和多余的枝蔓。
做完这些,她忍不住抬头看看顶上的树盖。
如果长在家,那么就可以爬上去,锯掉那些枝枝桠桠。
但是她和二郎——
一个年幼,一个体弱。
算了,除了锯掉它,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的。
她让二郎找来长竹竿,在一头绑上镰刀。
俩人轮流上阵,去割树枝。
能割多少是多少,终归会多让阳光多漏些下来,不是吗?
俩人呼哧呼哧的做着,虽有成果,但收效甚微。
祝娘子到自家菜园子里摘菜时看见,好奇的问他俩在做什么?是打柴烧火吗?家里缺柴了?
元月笑着同她解释了一遍。
“诶!多大点事啊?让我家那口子帮你弄掉就是。”
傍晚时分,祝娘子那位在曹家当差的丈夫回来后,果然带着斧子来帮元月砍树枝。
三下五除二,便将刺槐树这半边的枝枝桠桠给砍了个净光。
留下一棵独臂的刺槐树。
元月连连向他道谢,并一直将他送至院门外。
祝娘子则道:“长生不在家,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招呼一声。大家邻居,理应彼此照应。”
一席话,听得元月心头暖暖的,趁机同她说了,想要借船去江边寻长生的事。
祝娘子也是一口应下。
只不过,元月身体仍虚着,暂时还不能撑船走那么远的路。
少不得,奈着性子又在家里将养了几日。
这几日,辛二郎从别的孩子那里,听到不少新鲜事。
官府派人来长溪修缮河道了。
村里也有人去呢!
听说按天算工钱。
有人去找里正理论去了,问凭什么不派他家的工?
元月抿唇笑笑,忽道:“卢判官也来了吗?”
辛二郎摇了摇头:“没听他们说。”
元月心道:也是,都是一群孩子,哪里认得谁是谁?
“那么他们知道,这回来得最大的官是谁吗?”元月又问了一句。
辛二郎道:“我听他们说,这回来得是一个穿红袍的官员,可威风可气派了。将来,我也要做穿红袍的官。”
闻言,元月轻笑出声:“这个志向很好,你要努力哦!”
心间却划过一丝失落:穿红袍的官啊?那就不是卢判官了。
卢判官的官服是青色的。
第9章 打算作个小菜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