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情郁结也不全是空穴来风。
穿越过来时的迷茫、长生的失踪、生活的艰难——的确让她压抑,不快乐。
至于中毒!元月想问他是什么一回事?
恰巧,刚刚派出去的那个官差,已带着木工和快船赶到。
那温乙立即指挥着他们将树连花伐了,装船运回去。
他着实迫不及待的想要检验这花里的毒性成份,所以匆匆跟着那些个官差抬了树离开了溪边。
溪岸上,只??下卢景裕同元月。
元月有些惊讶卢景裕为什么不急着回去?而她自己则因瘟疫一事已查明真相,便要同他告辞,准备回村。
卢景裕挽了马缰绳却道:“你是走来的吗?那陪我走上一程。”
依旧是不着一丝情感,且十分突兀的一句话,让元月着实摸不着头脑?
陪他走一程?
看景吗?
虽然这气温较高温暖宜人,但季节仍还是冬天啊!
况且,河两岸黄黄绿绿的也无景可看。
难道他还想了解些什么?那么自己就陪他走一程吧!
又或许,他大约是平常出门身边都有跟班,今日没了便不适应。
元月在心中调侃着卢景裕时,忽得发现自己这付模样,也的确挺像个跟班的。
*
卢景裕牵马走在了前头。
元月稍稍落后一步,跟在他的左侧。
沿着溪岸徐徐而行。
那溪面上原本升腾着的雾气,随着阳光的蒸发已渐渐散去。
阵阵北风从水面上吹过,便含了一份凉意,衣着单薄的元月不惊打了个哆嗦。
这是她第三次和他同行。
那两次,身边都有旁人。
这次,却只有他俩。
跟一个帅到让自己心颤的人遛弯,元月颇有些不自在,一声不吭的只管走路。
卢景裕仿佛感受到元月的别扭,打破沉默问道:“这一段河床是不是有些浅?河水流到这里看上去比前面的快了些呢!”
“是的。”元月看了一眼缓缓流过的河水,“水的流速其实是一样的,只是浅处看上去比深处快。”
卢景裕微微颔首。
又走了一小段路,他似自言自语道:“这边的河床不仅浅还窄,溪岸坍塌的厉害啊!上次,为了赶工期,着实做得潦草。”
咦!原来他是在验收上次的河道治理工程啊!
怪不得会叫上我呢!
元月心中想着,继续不声不响的跟着。
右前方的卢景裕突然停在棵垂柳下面,看着微风中荡漾的万千柳条叹道:“春天到了!”
转而看向元月,问:“这溪水一年会涨几次?分别是什么时候?”
“长溪的汛期一般从春未持续到整个夏季。如果冬季遇到特大暴雪,也会导致河水上涨。泛滥成灾的情况则罕见。”
卢景裕问话时,担心自己用词深奥她听不懂,却没想到她会回以汛期这么专业的词语,心中讶然。
不过想起之前种种,似乎她不知道反而才奇怪。
他侧首打量了一眼元月,状似无意道:“你的亲身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前世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且元月还在襁褓中时便因工厂事故双双罹难,而这一世,原主的记忆中的确也没有关于父母的印象。
卢景裕停下脚步,看向她问道:“你来溪柳村不是一年之前的事吗?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还是——”
“嗯。”元月点了点头,有些羞槐道,“我只记得近一两年间的事,以前的统统不记得。”
“哦!那一年前,你在哪,跟谁生活在一起?”
“我,是一个人。没有跟谁生活在一起。”
卢景裕茫然了。
忘记了过过去,忘记了自己的生身父母,却又博闻广识——是她在隐瞒自己,还是另有隐情呢?
元月见他一脸严肃的审视着自己,心下忐忑的问:“哪里不对吗?还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卢景裕掉转目光看向远处,忽道,“你身上的伤大好了吗?”
元月左右看看,不知他问谁?而后,才想起那次城门口的事,道:“好多了。多谢长史挂怀。”
卢景裕点点头,又抬步向前。
元月抬头看看日头,已过午时。
乡村人家,冬闲时分无论做什么都是懒洋洋的,不急不慌。
一日三餐也改成两餐。
而这个时刻,本该正是他们挤在埠头淘米、洗菜、汰衣、汲水、热闹又暄腾的时候。
可现在——
那前方百步远之处,溪柳村村西
第40章 多余的担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