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心思吃完饭,一行人走出厨院。
卢景裕只是看了一眼元月,便一言不发的沿着石子路走进扶疏花木之间。
元月悄悄捅了捅李真儿,示意她跟上。
李真儿想都没想,立即小步追了上去,笑嘻嘻的道:“嗯!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
卢景裕回眸扫视了她一眼,轻描淡写道:“今日何六郎会到府,你上次学得新曲练得如何了?”
“啊!”刚刚吃饱喝足,心情舒畅的李真儿,顿时蔫了,“他今日怎么回来?”
卢景裕道:“不知道。”
李真儿心塞了。
“唉!”她长叹一声道,“真是自作自受啊!”
当初为何死皮赖脸的求着人家来教自己呢?现在想回掉,都无法开口。
这里,可还牵扯了景裕哥哥的面子人情呢!
她眼巴巴的瞅着元月,道:“阿月,你能帮帮我吗?”
元月一脸懵的看向她,到了这时还能如何帮?难道替她抚琴一曲吗?
而一旁的卢景裕声音冷冷的道:“难道让她替你?”
“我是想问,可有什么速成之法?”李真儿跺脚道。
元月怜悯的看着她,摇了摇头。
“你还不快回去吗?”卢景裕板着脸,严肃的催促她道,“六郎待会来见了,看在你勤奋的份上,或许也不会苛责你曲不成调的。”
李真儿闻言,掩面而逃。
不过,临走时还不忘冲元月道:“阿月,你能陪我一道练吗?”
“不能。”卢景裕将元月挡在了身后。
李真儿悻悻而去。
待李真儿走后,卢景裕则示意元月继续在园子里走走。
俩人一前一后,默默的走着。
元月挺不自在的,没话找话道:“那位何六郎很严厉吗?”
卢景裕回头,冲她抿唇一笑,并不置一词。
元月发现,卢长史还是挺爱笑的一个人。或许从前与自己不熟,才总是板着一张脸吧!但是自己这个话题也并不好笑啊?
好一会,卢景裕才道:“他是一个很温和的人。”
“哦!”元月懵了,“那为何李小娘子那么畏惧他?”
“或许你见了他,就知道了。”卢景裕道。
元月想起上次,他说要带自己去见何六郎的事。
结果,自己遁了。
所以——
她立即闭上了嘴。
“下午,你待在府里不要出去。他来了后,我让人去叫你。”卢景裕忽道。
元月抓抓头:“我以什么身份去见他呢?”
“真儿的结义姐妹不行吗?”卢景裕反问,“到时你只要待在她房中,什么话都不说就行了。”
切!
元月不高兴了:“他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我为什么要巴巴的去见他?”
卢景裕默了会,道:“你不是想知道真儿为什么那么怕他吗?”
“我也就是随嘴这么一说。”元月扯了一片树叶在手上把玩着道,“对他这人并不感兴趣,对琴曲也不感兴趣。”
卢景裕目光落在那片树叶上,定了定,道:“那你下午会做什么?”
“干活呗!”元月漫不经心道。
卢景裕负手道:“嗯!你若外出,跟我说一声。”
“为什么?你想让我为你代买东西?”元月忽得想起前世,工作期间偷溜出去,都会帮同事代买奶茶什么的。
元月,见他瞧自己的眼神,深遂而又奇异起来,立即闭紧了嘴。
“我是担心,你一个小女娘出门不安全,想派人跟着你。”卢景裕缓缓道,一字一顿,说得很有力。
元月“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会吗?这扬州城我独来独往,可不是一回两回来了,甚至夜间还出去过呢?”
卢景裕微皱了眉,不悦道:“我的话,你也不听吗?”
元月怔住:他什么意思?关心我,把我当真儿一样对待,还是……
卢景裕忽得柔声道:“到时,我让人来叫你。”
元月又是一怔,旋即明白他的意思,忙道:“还是算了,我怕生。”
“何溯是我的挚友,我希望你俩能认识。”卢景裕说罢,挑挑眉,转身而去。
看着那行动如风,像一道光一样耀眼的背影,元月再次懵圈了。
卢长史这是什么意思呢?
她可不敢认为那是他对自己动心的表示?
再说了,他可是一个已婚人士,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对一个未婚女子表情达意,或是暗示的吧?
不过——
放在古代,这个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社会,也不是不可能哦!
但他毕竟新婚不久,正是情浓之时,怎会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哎!自己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想罢,她抽身往回走。
厨院暖房里的黄瓜秧已有一尺来高,胖婶之前听她说过,如想提高黄瓜的产量,就要给它打枝,所以让她抽空过去帮着打枝。
元
67 卢长史他有隐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