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都是骨肉至亲,但曹容华不打算信他们。
比起三阿兄的蠢,二阿兄却是个奸猾之人。
谁知道他有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
必竟打压了她,从此算是彻底扫除正房这个障碍。
不过——
万一他所说是真得呢?
曹容华脸色阴沉下来。
阿耶,你可别怪女儿无情无义、大义灭亲?
回翠竹园,打静心斋经过时,看着那空荡荡的院落,她忽然想起,阿娘和阿兄离开曹家已有多日。
自己只记着寻高远,却将他们给忘了。
真是不应该。
阿娘离开曹家定是回了外祖家。
而外祖郑家世代祖居润州,那么阿兄大约也跟着去了润州。
她又想起辛老丈也是暂居在润州的。
那么高远是不是也去了润州,找他阿耶去了呢?
***。
思及此,曹容华当即动身,赶往润州。
*
元月他们一行人,不出半日便赶至曲阿。
但张公子的茅舍还在那山脚下,人烟罕至之处。
一行人又走了好一会,才看见前面那山坡下,一湾清溪旁,茅檐低小,河上青青草处——张公子的家。
元月环顾左右,山明水秀,正是一个绝佳的隐居处所。
前世,她哪里瞧过般明媚清新的好景致,呼吸过这么新鲜洁净的空气?
满坡的山花,满坡的新绿,惊心动魄之余,又让人心胸开阔,神轻气爽。
眼前,几间石屋草棚,半人高的竹篱绕屋一周,虚张声势的圈出一个院子,想必是为了春日点瓜种豆后,爬藤圈出来的。
屋侧,一条小溪从林深处缓缓流出,蜿蜒绕过,向更远处的山脚下欢腾而去。
屋前院中,小池、草亭、石桌石凳错落有致。那池旁更有一株海棠含芳吐蕊,暗香浮动,颇有几分清幽雅致的意趣。
何溯叩了几下用绿竹编制的柴门后,便有一小童上窜下跳的过来开了门。
卢景裕当即笑道:“看他欢喜至极的模样,定是知道你来。”
何溯闻言但笑不语。
等到柴门从里打开,元月才看清,原来是一只穿衣戴帽的猴子,不禁大为惊奇。
那猴子果然如卢景裕所料,一见何溯,便扑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吱吱”个不停。
何溯道:“吱吱,近日有没有偷懒耍奸,溜进山里去玩?”
吱吱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吱吱”得叫唤着,最后更是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一付撒娇卖痴的模样。
卢景裕对闻声走出草庐的张公子,摇头道:“吱吱对阿溯情义可不一般啊?我先后也来过两次,竟没被它正眼瞧一下。只痴缠着阿溯一人呢!”
何溯却一边抚摸着吱吱毛绒绒的脑袋,一边冲他们几个笑言:“不知为何,我见吱吱也亲切的很,倒像是自己另一个妹子。”
卢景裕闻言看向元月,不知她会不会生气。
没想到元月听罢更是大为惊奇,微张了嘴,“哦”了一声。
那吱吱听得这清脆的一声,猛然抬头向元月这边看过来。
两只乌溜溜的眼睛定定的、直直的看着她,不同于见到何溯的欢天喜地,竟是神情木讷的看着她,直至蒙上一层水汽,落泪纷纷。
元月越发觉得古怪。
它的眼神里似乎写着:你终于来了的意思。
难道她和自己一样,也是穿越过来的?那她是哪一位呢?前世,自己同学、朋友都挺多的嗳!
张公子拍了拍吱吱的脑袋,笑道:“傻丫头,你不会以为这个漂亮的小娘子是阿溯的娘子吧?”
一句话,卢景裕掩嘴偷笑,何溯红了脸。
元月没有笑。
因为她知道,吱吱不是这个意思。
卢景裕这才向张公子介绍道:“这位便是阿溯的妹妹,何洄。”
张公子忙向何溯贺喜,道:“终于兄妹团聚了啊!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呐!”
随后,张公子冲吱吱道:“好了好了,还不快将客人的马牵至草棚里去。再过来煮壶茶。”
何溯顺势放下吱吱。
吱吱看了一眼元月后,一付放心不下的模样,恋恋不舍的去牵了他们的马,送至草棚里。
元月忙试探着问张公子,道:“哪里来的灵猴?竟这么通人性,还可爱得很。”
张公子笑笑:“这山中泼猴甚多,只不过这只的确与众不同,颇通灵性,我便收养了它。嗯!到我府上也有一年之久了。正好,与我做个伴。”
“上次崔涯来时,还笑说也去山中转转,捡一只幼猴回去养着呢!还说,这东西既不费米,又不费衣,还能省工钱,多多益善。”
卢景裕想起上次来时,崔涯那一
第102章 这么俊逸洒脱的人物,居然还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