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贪婪样,摇头叹息道:“这样的事,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张公子则招呼他们三人进草堂坐下,不一会的功夫,吱吱果然提了溪水,在廊下煮茶。
只不过,它一边做着事,一边不时瞄一眼元月。
张公子拍拍桌案,笑骂道:“她是阿溯的妹子,你就莫要担心了。”
吱吱却充耳不闻。
卢景裕却大笑:“阿溯说过,它也是他的一个妹子,都是妹子,它可能更要吃醋了。”
惹得张公子、何溯都笑了起来。
元月想着心事,没笑。
她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特地偷瞄了一眼吱吱煮得茶,却正是唐人煮茶之法,茶叶、盐巴、生姜等五味汤。
待到吱吱进来奉茶时,她故意同吱吱说:“为何不单煮茶叶一味呢?”
吱吱莫名的打量着她,又回头看了看张公子。
张公子道:“何小娘子逗你玩呢!”
元月却正色道:“其实单煮一味茶叶,那汁水才解渴又生津提神呢!”
卢景裕突然想起,那次他将元月圈在自己厅堂内,陪他办公的那一晚,她煮得茶的确口感、滋味绝佳。
于是,他向着张公子,也点了点头。
张公子听了,便让吱吱如法炮制,可它抓耳挠腮的,显然不懂、也不会。
元月走至它身边,牵了它的手,去廊下煮茶。
心中原先的那个假设,也就此推翻。
它都不知道现代人喝得茶,又怎会是穿越过来的呢?
元月蹲在那里烹茶时,吱吱却围着她转,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个不停。
像老母亲检查自己的心肝宝贝似的,生怕她哪里有一处伤;又或是像那爱惜自己外貌、衣服的小娘子。
元月被它打量的心里直发虚。
难道这吱吱能窥破天机?知道这付皮囊并不是她自己的。
*
坐了一会,张公子想起已是午食时分,不觉有些为难。
一则他们来得突然,没有事先准备;二则,这几日他正跟青云观的老道学辟谷,初见成效。
家中除了存有吱吱的吃食、干粮之外,竟无一粒米粮。
即便有食材,他也做不出像样的饭菜来的。
硬着头皮,陪着众人干坐了会,他忽得想起地窖里,还存有几坛子酒,另外还有一块风干了的野猪肉。
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元月,笑问道:“何小娘子可会煮饭?”
至于,他为何不问别人?
那是因为一则他们都是男人,二则都出身显贵,哪里下过厨呢?
元月想起曾经为卢景裕做过得那餐饭,更是羞于承认自己擅厨,丢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若放在前世,煎个手抓饼、煮个方便面、拌个什么凉菜之类的快手饭菜,那倒是在行。
可这是古代啊?
先不说没这些食材,就连烧火元月都够呛,更别提他们的锅还都是陶罐了。
一旁的卢景裕目睹着俩人的眉眼官司,握拳掩唇,咳了两声道:“我来做吧!”
张祜大喜过望,兴奋道:“景裕,你竟会做饭?”
上次他和崔涯、何溯三人来时,因为事先有准备,并没遇上这么棘手的事。
何溯则有些不放心,道:“景裕,你当真会做?要不,让阿洄随便弄点什么吃吃吧?”
何溯心道:阿洄这两年离家在外,虽吃了不少苦头,却也历练不少。既能种菜又会酿酒,做个饭还不是小菜一碟。
卢景裕牵唇一笑:“若教阿月做,倒不如大家都跟吱吱一样,吃点果子得了。”
元月顿时红了脸,道:我带吱吱去林中找些野味来。
立即,拎了只竹篮,牵着吱吱往外走。
何溯见了,忙道:“我同你们一道去。”
兄妹二人跟着吱吱出了院子,往林子里去。
身后,张公子奇道:“吱吱同他兄妹俩似乎很投缘诶!”
卢景裕撇了远去两人一眼后,冲张公子道:“烧个火,你总能行的吧?”
张公子一听,道:“算了,我还是去把何小娘子换回来吧!”立即,追了出去。
卢景裕轻笑一下,摇了摇头。
元月哪里好意思拒绝他,也只得硬着头皮回来烧火,坐在灶旁,一点一点的往火堆里添柴。
卢景裕瞧着她那不情不愿的样子,勾唇笑了笑。
自顾自的忙碌起来。
元月很是奇怪,这么俊逸洒脱的人物,居然还擅庖厨之事?他可是堂堂五品朝庭命官啊!
还有,据她从李真儿那得知,他家世虽不显赫,却也是大富之家。
家中奴仆成群之人,怎得会自己做饭呢?
总之,这位卢长史算是刷新了她对古人的认知。
第102章 这么俊逸洒脱的人物,居然还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