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拦住元月的小道叫清虚。
闻言,清虚立即出了门。
这边,年轻道姑领着众人,绕至后院。
不大的一个小院子,有一座草亭,此刻已安放了桌席,摆好碗筷杯盏。
道姑笑吟吟道:“师尊在前面待客,嘱咐我先招待着贵客用完饭。各位请入席就坐。”
说罢,引着他们在草亭里坐下。
众人环顾左右,一面是山,一面是屋,两面是廊。
恰到好处的将草亭围抱在中间。
院内很是空荡,既无花草树木、也无山石点缀其间。
甚是荒凉破落,与前院的气度相比,着实一个天一地。
口口声声称他们是贵客,却将他们引至此处——着实可疑?
再看那草亭,四周无遮无挡。
无论是山上,还是屋内,都能将草亭内的情形尽纳眼底。
而他们无疑是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想到这一层,众人面面相觑,这是被监视了吗?
到底是他们露出了破绽,还是——
元月移至道姑身旁,冲她甜甜一笑,低声道:“仙姑,人有三急,请问茅房在哪里?”
道姑一愣,旋即还是起身领着元月往旁边的一个偏院走去。
元月回首看了他们三个一眼。
于是,三人假借打量风景。
眼光都齐齐投向那间屋子。
屋子大约四间,每间都开有一扇窗户朝着院子。
除了正对着草亭的那扇窗子,窗帘低垂外,其他几间都是洞开着的,什么也没有。
至于窗帘之后有什么,是否有人偷窥,便不得而知了。
看罢,何溯、张公子都看向卢景裕。
卢景裕示意他们莫要轻举妄动。
又坐了一会,元月又同着那道姑走了回来。
只是脸上神色透着古怪,坐定后,看了看对面的卢景裕欲言又止。
卢景裕想了想,也站起身借口要如厕,同时看向那两人。
何溯和张公子忙起身响应:“嗯!饭菜还没做好,我们也去一下。”
道姑瞅了瞅他们仨个,有些不知所措。
元月却拉着她问东问西。
那道姑一时且顾不上,索性任他们仨人,离开草亭。
仨人一离开小院,便分头行动起来。
一个绕回到前院,一个绕到那排屋子前面,一个就在道观里东逛西荡起来。
哪里又来了什么客人?
哪里还有老道婆的身影?
前院除了衣着普通的善男信女,着实没见着什么像是有头有脸的人。除非,她是在某个屋子里待客的。
卢景裕走近那间垂着窗帘的屋子,见门虚掩着。
他轻轻推开一条缝,眯眼往里看,里面除了靠墙有一床坍塌的土炕,别无他物。
他将门推开,却见落满灰尘的地面印有两串清晰的脚印,从门至窗,从窗至门。
显然,刚刚有人在帘后偷窥。
难道那老道姑真是华严,将他们引至此就是为了探清他们的身份,然后遁了?
思及此,卢景裕径直走回草亭,冷冷的逼视着那个年轻道姑,沉声道:“你师尊去了哪里?不是说在前头待客的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
“没有客人吗?或许送客出观了吧!”道姑分析解释道。
元月却冷声道:“仙姑,你错了。恐怕,她并不是你的师尊。”
元月刚刚同她的闲聊,并非是无意义的拉家常,而是有意识的摸清那位老道姑的底细。
根据年轻道姑所言,再结合卢景裕此刻的神情,元月当即断定:此青云观观主已非原先的那个观主,而这年轻道姑其实也是蒙在鼓里之人。
所以,她才开口直言。
“不是师尊,那是?”道姑惊诧的看向元月。
元月一指卢景裕道:“这位是淮南节度府长史,专程来追查你们那位师尊的。她曾在扬州犯下大案,藏匿此处。你若不信,尽可带我们去卧房中一看,定会留有蛛丝马迹。”
闻言,年轻道姑又打量了他俩一眼,犹疑着带着他们一行人往华严居住的卧室而来。
只不过她战战兢兢、瑟缩的厉害。
抬手敲门无人应答,且门是虚掩着的,她这才放心的打开门。
不过,当即被室内情形给震住。
目瞪口呆的瞪着那迎门的一个五斗柜。
“啊!”道姑惊呼出声。
柜门大开,柜里空空。
要知道,这些柜子平常都是上着锁的,师尊严令她不要动这柜子。
可是今日怎会大开着?
那里面的东西呢?
第107章 修仙是为了省口吃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