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元月一听,暗道:原来那日自己看花了眼、认错了人。
“卢长史现落榻何处?”元月笑盈盈的挑帘,探出头来,笑着同他打招呼道。
卢景裕回身一指,道:“喏!四海客栈。因着是昨日入夜时分到的,便没去府上叨扰。”
“呀!景裕你这就见外了。千里来京不去投奔我,反而住客栈?”何溯有些生气道,“赶快收拾了,与我一同回府。”
卢景裕却拱手,笑道:“一早便吃了个闭门?,哪里还敢去叨扰?”
“哦!你已过我家?”元月强掩住唇角的笑意,问道。
卢景裕点头,回以她一个和煦的笑容。
何溯忍不住轻轻给了他一拳,然后指着路边的酒楼道:“什么也别说,我们先去那里痛饮几杯如何?多日不见,今日定要与你不醉不休。”
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的确不是叙旧场所。
于是,元月也下了马车,随着他俩,向着那家名叫“月华楼”的酒楼走去。
赶车的良伯见是在本坊内,便先行赶着马车回去了。
卢景裕看一眼门头匾额,笑道:“月华何意?”
“愿逐月华流照君。”何溯笑着回道。
元月心道:张若虚若知,当底是欣慰呢?还是吐血。
却听卢景裕道:“大俗便是大雅,大雅便是大俗。当飘渺灵透的诗歌与人间烟火结合起来,才是世间真章呢!”
回头,更是看向元月道:“阿月,你说对吗?”
元月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只得笑笑。
何溯却道:“你是景裕吗?不会是崔六郎假扮了的吧?怎得几日不见,就性情大变了呢?”
卢景裕却一本正经道:“我一直便是这样的啊?阿溯,你竟然对我还是不够了解哦!”
元月忙拿团扇遮了脸,偷偷笑了起来。
三人说说笑知,进了雅间。
何溯即刻便张罗着起来,并冲卢景裕道:“他家的御黄王母饭还是不错的,堪称一绝。景裕,你也尝尝,不枉来京一趟。”
“恭敬不如从命。”卢景裕道。
待小二张罗着先奉上茶,三人坐定后,卢景裕问元月道:“听说,你在京里开了间酒坊,且生意很是红火。”
元月暗道:他昨日才到京,便知道了此事。嗯!大约是白日去何家吃了闭门?后,便转去了李真儿那里,所以听说了些吧!
面上含笑客套道:“暂时看还可以,就是不知以后还会如现在这样红火不?就怕京城里的人图一时的新鲜,过些日子便抛在了脑后。又或许有那更新鲜的事物,将他们引了去。”
“不怕。”卢景裕浅笑盈盈,却又真心实意的道,“我认识阿月这么久,就没见过有什么事难倒你的?嗯!在扬州时千难万难,你都挺了过来。如今回到京城,自家地盘还有什么好怕的?”
元月心下微微一动,却笑而不语。
何溯看在眼里,心道:倘若他未娶,自己就算是绑也要将阿洄绑至卢家,给他作娘子。
可惜啊!
心中长叹一声后,果断转移话题。
何溯道:“阿洄打算购置一片葡萄园,以后就用自家的葡萄酿酒的。所以,我俩才一早便出了城,没想到教你扑了个空。”
“可惜了,你扬州的那片葡萄园。”卢景裕听罢,当即替元月惋惜道,“临走时,我还特地过去看了看。现如今,辛老丈已从润州回来,守着那片葡萄园呢!
那些小苗如今都已牵藤,长得有人一般高了。
我见辛老丈不太会料理那些葡萄苗,便送了他一本《东游记》。”
元月忍不住脱口问道:“那长生呢?我走时,他不是守着那片园子的吗?”
“我去时,他不在。”卢景裕抿下一口茶道,“大约是回溪柳村了。听辛老丈说,长生一直都和他一同照应着葡萄园呢!”
元月还想向他打听长生与曹容华的事,却被何溯打断了。
“景裕,你怎会到京中,是来看望李家小娘子的吗?”
卢景裕点点头,微微一笑道:“是,又不是。”同时,眼尾的余光扫过元月。
见她也认真倾听,且神色间也有关切之意,这才轻启薄唇,淡淡吐出一句:“我是进京任职的。”
“京裕,你调进京里了吗?”何溯惊喜之下,差点打翻茶盏。
元月则有些错愕。
在淮南节度府待过一段时间的她,非常了解那里士子心态的。
扬州地处淮南,物产丰富、气候宜人。
更因此地繁华富饶兴盛,大唐天下仅次于京城长安,所以当地的那些富贵人家子弟,都无心功名,更不愿离开扬州。
即便如卢景裕这般,有科考功名,也顶多在扬州一带致仕,不会去他乡任职的。
更何况,扬州卢家乃是范阳卢氏的一个分支。
唐初,以儒
第126章 何来的娘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