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绮羽是慕容家一手扶上皇位的。”他看着牧雪落的眼，缓缓说道，“她的命运一早便已注定。她要在右相慕容枫的帮扶下，做祯国之皇。”\n “帮扶？”牧雪落听了这话，心中生出气恼，忍不住打断他：“仙师所说的‘帮扶就是做一个傀儡皇帝？这算是什么命运？”\n “你不需知晓。”靳羲又抛出这句话。\n 牧雪落这次却没有闭嘴，瞪起眼继续问：“人人都可以为自己的命运奋斗，努力。为什么她就一定要接受所谓命数？”\n “她不一样。”靳羲低下头，语气淡淡。\n “她哪里不一样？”牧雪落盯着他，咄咄*人，丝毫不放。\n 靳羲闻言，重新抬头，看向牧雪落。眼中神色闪了又闪，最终平复。说道“这你也不需知道。她，就是不可抗争命运。”\n 牧雪落一听，心头的火苗“腾”一下窜了起来，刚要开口争辩，就听到靳羲说：“你觉得国泰民安是否重要？”\n “你觉得天下大乱是否残忍？”靳羲不待她答，又问，“这些和你的自由相比呢？孰重孰轻？”靳羲的眼里有着问询之色，又仿若尽数知晓，只是随口提及。\n 牧雪落满腹恼意，瞪着他问道：“这些和我的自由有什么关系？”\n “如果你的自由能换来国泰民安、天下太平，你愿意交换吗？”靳羲问。\n 他问得认真，但牧雪落此时哪有情绪想这些没头没脑的假设，她不加思索，迅速答道：“除非我甘愿放弃自由，否则什么都不换！”\n 这话一出，靳羲眸色变幻不定。他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子，为何明明很好掌控的人，却总是让他预料不及？\n 牧雪落见他不再问话，马上开口：“我想请求仙师一件事情。”她直视靳羲双眼，认真道，“如果你要和我谈论事情，能否不要总以‘你不需知道为结尾？我是和你交谈的人，不能让你随口言语、随口打发。”\n 靳羲沉默，看着她有些气恼的脸。\n “如果你做不到，我宁愿你什么也别对我说。”牧雪落语气依旧认真，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圆。\n 靳羲盯了她好一会，最终说道：“好。”\n 牧雪落心里顿时一喜，忽地忘了之前自己的气恼。他待她还是不同的吧，不同于侍女奴隶，而是一个人。\n 于是，她有些后悔了，刚刚不该向他发脾气。他一直都不曾对自己冷言相向，自己却没控制住情绪。\n 她稍微有些尴尬，移开在他脸上的视线，转向他的衣袍。他永远这样，萧然白衣，只是这冷冷的白色，也有释放暖意的时候。不知为何，她想到了五楼的那一场夏眠，与他共处一室，在他身上醒来……\n “下去吧，我累了。”室内静默了一会，靳羲说。\n 牧雪落的思绪被他打断，脸颊浮上些微的红晕。她匆匆答是，当先下了楼。\n 她走到靳羲所住的内室，开始收拾被褥。\n 这时仍是夏季，被子单薄。她将被子轻轻抖开，展放在床铺上。薄单翻飞间，她有些怔忪。那样一尘不染的人，就是在这里轻眠、简餐、生活。\n 下人们都敬仰他、怕他，但他其实不抖半分威势。他应该是个挺孤单的人吧。\n “你还要这么站多久。”靳羲的声音传来。\n 牧雪落慌忙回头，发现靳羲正站在门口，微微歪着头看她。她心中一紧，慌忙放下薄被，侧身请他过去。\n 靳羲摆手，说道：“我去沐浴，你不必跟着。”说完便返身出去。\n 牧雪落目送他转身、下楼，知道他是去一层那个温泉了。\n 她慢吞吞地走回外室，坐在床上。靠着木栏杆许久，发现自己心思飘忽，没有一丝倦意。是了，今天在楼上睡了一下午，晚上一定睡不着。这可怎么办好？\n 牧雪落左思右想，干脆回去找本医术来看吧，也好打发时间。\n 趁靳羲进了石门，牧雪落从一层大厅溜了出去，直奔东院。\n 她跑到院西边的书室，挑拣了几本纸质的书。她走过苓兰的屋子时，想
第19章 所谓命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