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将陈娇的双手制住,矮子狰狞地将双手掐在陈娇的脖子上……
陈娇相信她是死去的,因为有一段时间的空白她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了。
大黄二黄三黄不停地在她的耳边狂吠,吼得她脑瓜仁疼。她睁开双眼,便发现自己靠在一颗树底下,而那两个贼人则被人捆了手脚丢在石道旁。
是什么人救了她而不留名呢?陈娇慢慢地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充足的氧气让她先前空白的大脑飞快地运转着:她这么个没用的废弃棋子有谁会牵心着她的安危?肯定不是阿母的人,那会是……突然她急速地痛苦万分地抚着肚子弯下腰去,然后跌倒在地久久不起。
大树上火速地掠下一条人影,将陈娇一把抱起。正当那人细观病情时,陈娇冷不丁地睁开她那双狡黠的眼睛——他动作再快能有她睁眼快吗?在那人明显的‘怎么还可以这样的愣怔中,陈娇笑了,那笑中包含着计谋得逞的得意和‘我就知道是你的酌定。
他们就那样抱着,没有对过去跌宕起伏人生的悲惨回忆,也没有对相互之间苦苦相思与等待的倾诉,更没有对将来如何走下去的规划,他们就那样抱着,无念无思。
因为经历过的许多酸甜苦辣在夜深人静时都已经告诉过他了,在这样皎洁的月光下,她怎么舍得用那些已成为过去的愁苦来破坏掉现在如此美妙的拥有!
“他们该怎么办?”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抚着陈娇的头发用恐惊梦中人的语气发问。“他们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
偷盗皇宫财物是死,胆敢对陈娇下杀手是死,现在又知道了陈娇的这一秘密,死法上必须讲究一些——绝对不能引起宫中其它人的猜疑。
陈娇享受着柔情怀抱道:“让大黄二黄三黄去办吧。”
那人松开俩贼人的手脚,轻喝一声“滚”,俩人见状一边谢壮士不杀之恩一边屁滚尿流地向宫门外窜去;陈娇转头对三条狗道:“大黄二黄三黄,去。”
三条狗得令,一改温顺的模样,饿狼扑食般地向两人扑去,不一刻,就传来两人撕心裂肺的惨叫……
那人立即掩起陈娇的耳朵,远离了这样恐怖的地方。
张乐半夜收货回来,进门就紧张兮兮地对张怜儿讲:“娘,长门宫好像出事了。”张怜儿一个激灵睡意全无,披了件衣服走出屋门,果然隐隐约约能听到人的惨叫声,二话不说回屋抄了根烧火棍火急火燎直奔长门殿。
翻过宫墙走出树丛,陈娇忽然从假山中走出来,拉着一个人的手笑嘻嘻地站在她面前:“怜儿,你看他是谁?”
怜儿仔细一瞧,这不是赵炽吗?那人作了一揖腼腆地回了声“大妹子好”作为回礼。
怜儿见陈娇无事,一颗心已放在肚子里,大体寻问了长门宫发生的事,不免一阵唏嘘感慨。完了又不无担心道:“这次是赵兄赶巧了,可以后殿下的安全怎么办?”
未来不可提。提来提去全是愁。送走了怜儿,陈娇与赵炽相对两无言。赵炽倒好说,人间无名无姓的散客而已,关键是陈娇,陈娇的背后是整个堂邑侯府,她实在不能为了一个人的幸福置整个家族于不顾。
“不怕,我会一直陪着你。”赵炽安慰陈娇,他是个一言九鼎的男人,言必出行必果。
陈娇脸上露出万分不舍:“这一个月来你就躺在屋顶上钻在假山里吗?可冬天怎么办?生病了怎么办?”
赵炽诧异道“一个月?我有露出什么破绽吗?”
陈娇娇笑着地竖起手指,“一、你从这儿到河内炽县跑一个来回怎么也得两个月,你三月半出发回来正好五月半,而现在恰是六月半;二、大黄二黄三黄见了你如同见了老熟人,没个把月的时间你们怎么可能那么熟?”说罢整张脸凑到赵炽面前一幅‘我聪明不聪明的娇俏表情。
正是这样灵动俏皮的模样,挑动了十几年前赵炽那颗年青懵懂的心,并将它深深地镌刻于心,现在这个模样再次活色生香地浮现在赵炽面前,带着她能展现的所有柔情与渴望。十几年的压抑暗涌一时井喷,干柴烈火一触而发。
若问陈娇她何时成为真正的女人,她一定回答,是在一个起死回生的夜晚,明月为鉴,虫鸣为礼,她敞开身心忘我地投入对方的怀抱,忘记了所有,只留下沸腾。
只能说,成亲时她年际太小,等到身子长大,爱情已出现了裂痕,她在帝王家的患得患失之中从来没有全身心地享受过男女之情。直到
第99章 100、赵炽毁容入长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