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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101、金屋藏娇[1/2页]

闲坐说长门 晃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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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陈娇满眼惊讶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宫女们一定以为陈娇是被吓着了。也是,她们当初见着着这样一张嘴脸,何尝不是这般的大惊小怪?这张怜儿也真是,做任何事都惊天动地的,先不说会不会吓坏小喜子跟小三儿,就是你自己,面对着那张沟沟壑壑的脸,能下得了嘴亲得下去吗?
      事情的原委要从张怜儿的一次进京说起,回来后她就带来这么个人,说是途中驴车夹在石缝里前后不能,许多路人匆匆而过,只有这个男人向她伸出缓手帮她脱困。得知此人因面貌丑陋无法找到一份可糊口的活计时,她就决计把他留下。他的勤快他的善解人意让她很满意,她的家中确实需要这么个男人来支撑,她何乐而不为?
      “他是哪里人姓甚名谁底细如何,这些你都清楚吗?”赵女官打发走赘婿后,陈娇故意问张怜儿。
      “不清楚,可那有什么关系?”张怜儿直视着陈娇的眼睛反驳道,“模样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衣穿,我不过要一个老实本分知冷知热的人陪我走完人生而已。”
      秋菊道:“切,我才不信你没问过他的来历跟名姓呢。”
      张怜儿不得已娓娓道来,“他打记事时起就一个人流浪,所以他不记得他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他只知道他每走一个地方,那地方的人就会给他起个名字,野娃、喂、浪子、傻汉……都曾经是他的名字。”
      “有一次,他实在饿极了,就去地里吃人家刚结荚的豆子,结果被村里人发现,为了处罚他,村里人特地炒了一锅黄豆,然后把他的脸压在了刚出锅的滚烫豆子中……于是,就成了今天的样子,人们又叫他蜂窝或者臭坑。”
      当听到他把脸压在了刚出锅的豆子上时,陈娇“呀”地一声把一张煞白的脸埋在袖子下,她仿佛看到他那张俊俏的脸如何在豆子中变形扭曲,他又如何承受皮肉被煎烤的痛苦……
      “母亲,你怎么能这样自私,你怎么能自私成这样?”挥退众人后,陈娇终于崩溃了,她用力地在自己身上划下一道又一道血痕,来缓解心中的痛,或者,对那个人的愧疚。
      “你就是这样自作主张,你从来不管别人的感受,你打着为我好的由头,却从来不问我的想法,你凭什么让他在受尽苦难折磨后为你的女儿牺牲?你凭什么?”
      馆陶病重,陈娇为了让母亲安心,就把那人在长门守护她的消息告诉了母亲,馆陶听罢是扬眉吐气地哈哈大笑,先是谋划着要二人远走高飞,考虑再三否决;后来又说那人也是肉体凡胎,哪经得起长久的餐风露宿?总得想个细水长流的法子,方可保我儿一生无虞。
      可想来想去,竟是这等损人不利已的法子,只为了她一人的苟且偷生,戕害了她一生最重要的两个人的后半生……
      妊女端来宵夜的小粥,瞧见陈娇两条胳膊上全是细细的血痕,大惊失色追问缘由,陈娇无精打采道,我回京好像又惹刘彻不高兴了,我怎么做什么事都不对,只会填乱呢?
      妊女跟平安秋菊倒是知道陈娇无意撞见刘彻的事,只是没想到陈娇这样的在意,昨晚一晚基本没睡,今晚又把自己身上抓了个乱七八糟,哎,冤孽呀。——帝王的新人不知换了多少茬,旧人却依然被困在原地等待张望,这女人到底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实际的情况是,自长门惨案后,赵女官‘缘上意特地加强了长门殿的守护,不但将来财狗旺调来值守殿门,还将夏莲春花也安排在殿内,这殿门正殿内堂寝室一层一层的把守下来,即使赵炽武功高强,也不敢贸然去见。这就是馆陶出此下策的缘由——她要赵炽走出阴暗,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长门宫,全天侯地守护着她的女儿,一生一世。
      所以当赵炽听说陈娇自残时虽然心急如焚,但与陈娇相见却是在几日后的一个异常闷热的夜晚,前半夜热得无法入睡,子夜后睡意袭来,值守寝室外账的平安秋菊沉沉睡去,赵炽方悄悄潜入陈娇账中。
      陈娇见着赵炽,用行动证明了她对他的全部感情。她双手捧着他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不说一句话,只流着长长的泪,轻轻地、轻轻地吻着每一个被豆子烫出来的坑洞,带着当年祈求上神乞盼李当户平安归来时的虔诚。
      泪水不断流下来,聚在赵炽坑坑洼洼的皮肤里,再经赵炽的脸滚落下去打湿了二人的衣衫……
      赵炽滚动着喉结压抑着胸中汹涌的气流央求道:“别这样,娇儿,别这样。”
      “你也会难过会心疼,对不对?”陈娇停下来有些激动道,“可是你们做事以前怎么就不想想我的感受?”
      见赵炽抚上自己的伤痕,陈娇故意把胸口的伤痕也露出来,展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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