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没有想，前脚刚刚踏入门槛，后脚门就被卓越大袖一挥，顷刻关闭。
“爹？”
卓思慕还来不及适应黑暗，一时间双眼看不到任何东西，心中又急又怕，本能地伸出手，轻呢了一声：“凌柯，你在哪儿？”
凌柯将台上的蜡烛点亮，小小的光芒让屋子的角落明亮起来，他身姿卓越，自然不负名讳。
卓越一脸的得意，睇了一眼凌柯：“只有你才会想到我在这里。”
“卓叔叔躲起来，难不成怕了他？”
“怕？我卓越大半辈子还没怕过谁！”卓越说的豪情万丈，却又叹息，“我不过在等一个故人。”一双带着半世浑浊的眼珠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凌柯，忽然咧开嘴：“我曾以为慕儿当真要和瑾儿地老天荒，却忘记了你和他的性子一样，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凌柯，终究我还是没有看错你！”
卓思慕垂下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凌柯从怀中取出慕容瑾的休书，厉眼扫过卓越：“休书他都下了，你还有什么要说？”
“我是巴不得你们成亲，只是你的性子能容得下慕儿胡作非为？”他看了一眼卓思慕，眼中带着愧疚，“她娘亲死的早，临终托付慕儿，要我许诺她一生安好。我由着她胡搅蛮缠，由着她下令杀人，我知她的分寸，只是你可愿百分百的信任她？”半晌，见凌柯没有答话，卓越冷笑几许：“我同瑾儿说过，世上能护慕儿安好的唯有他一人。”
凌柯将卓思慕揽在怀中，目光复杂，俨如要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谁都抢不走她！”
卓思慕靠在凌柯怀中，近距离的接触能让她清晰感觉到他的颤栗，是害怕吗？
“他们都行了周公之礼，你以为你还能拆掉他们？”
突兀的声音在文渊阁楼上传下，凌柯浑身一震，疑惑的目光扫视在卓越肯定的脸上，卓思慕能感觉到他由原来的颤栗变成了颤抖，双眼之中包含着晶莹的泪光。卓思慕还未回过神，凌柯已然松开揽着她的手，一个箭步往楼梯蹿去。
卓思慕还来不及拉住凌柯的手，却被卓越一把抓住，他眉头紧蹙，又看了一眼青儿：“该知道的，你应该都知道了，是不是？”
“爹，你爱娘吗？”
“爱。”
肯定的一个字让卓思慕满意地点点头：“我竟有一刻不相信你爱娘，我是不是很傻？”她没有等到卓越的回答，只是看着又顺着卓越的眼眸看向青儿，卓越也看着青儿，刚刚一张嘴，青儿却道：“城主，什么都不用说，我不想知道。”
扩翰站在他的身后，冷面无情的模样，像极了传说中只肯守护一人的武士。
“我虽不爱弄月，却眼睁睁看着她死，我自问没有能力从他手中救下你，才让你身受重伤。”卓越叹了口气，却被卓思慕和青儿捕捉到一丝的讯息，卓思慕瞪大了眼睛：“不是您杀的弄月？”
卓越一愣，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楼上又传来声响：“他的狠毒在抱走卓思修那一刻就咽气了！”
卓思慕顺眼看去，楼梯被踩的“格叽格叽”的响，青儿却如临大敌，青虹剑立时出鞘，眼中写满了防备和警惕。这个人的身形和她才大理不小心撞见的一样！鬼面人！是慕容瑾口中的“师父”！
虽然现在他摘下了面具，气场身形，不可能完全一样！
青儿防备的举动落入了他的眼睛，顿时大笑起来：“老大，没想到你养出来的女儿眼力劲真好！”
卓越也是笑了笑：“老二，你藏了这么久舍得出来了？”
卓思慕和青儿面面相觑，看了看那人又看看凌柯，除了被岁月雕刻过的老态，两张脸有八九分的相似。
“凌叔叔？”
他不是死了吗？在凌柯六岁那年，中了碧煞蛊毒死了的人如今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这是个什么情况？
凌柯笑的那叫一个豪放，他这二十年来藏身暗处，许久没有这样笑了。
“这女娃子像极了弄月，要不是我撞破你和弄月的……呵呵，当初在大理只怕我得结果了她。”凌绝搓了搓手，“还好当时忍着了。”
卓越冷笑着着：“我把青虹剑给她，你还敢？”
“可不是嘛！当初我辛辛苦苦从皇宫偷来的青虹剑你都能给她，自然她是你的女儿，我哪儿敢下手！”凌柯睇了一眼卓越，半晌又直愣愣地看着卓思慕：“啧啧，不公平，不公平。你膝下子女承欢，我就一个儿子，不公平，真是不公平！”
卓越眼眸黯淡下来，年轻时候做错的事，老了再来承受，他已经筋疲力尽，卓思凡的死对他打击甚大，他却不能垮。
凌绝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打着圆场：“日后你女儿生了儿子随你姓，如何？”
卓思慕的眼睛又瞪大了，这什么跟什么，扯太远了吧？
凌绝呵呵一笑：“慕儿果然遗传到了你娘的美，倾国之色，难怪我徒弟也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这话绝对是赞美，但为什么觉得有些诡异呢？
卓思慕尴尬至极，求救的眼神无辜地望向凌柯，凌柯叹了一口气：“爹，你不累吗？”
第96章 94.幕后黑手现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