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我。”
“看你干嘛！”
“没人教过你，要看着别人说话么。”
“那我不说话行不行。”
初冬的月亮冷得发白，照得护校河愈加静谧清冷，萧寒坐在河边水杉下的石椅上，两手揣在兜里，围巾裹着半个脑袋，只在来人唤她时迅速瞥了一眼，便再也不肯回头。李言蹊见她一动不动，只好从自行车上下来，推了推车，走到她身侧，萧寒听见动静，又悄悄把头转向另外一侧。
更深夜静，只有水杉裸露的枝干在风中沙沙作响。
自从暑假在保研夏令营培训班上见过几回，他们已经三个多月没见面了。大四尹始，大家各奔前程，都忙得很，偶尔才能听到彼此消息。李言蹊直博了北大，但还是心心念念着美国名校，便每天宅在图书馆挨着个儿申请，萧寒保研了中央财大的专硕，但后来听了学院教授撺掇，狠狠心弃了，保了自己学校的学硕，又被学姐引荐了去安永实习。范灵儿白天跟在李言蹊后面泡图书馆，看书考北京的学校，晚上回了宿舍便海投北京的简历。杨涂在n市找了家不大不小的传媒公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事就回t大转转。
几个月不见，她好像烫了头发，还染了颜色。李言蹊借着月光打量起萧寒露出来的半个脑袋，听到的鼻音也忘了，看见的泪眼也忘了，就这样静悄悄直打量到萧寒回过头来。
还剪了刘海，遮住了大半个额头。这样一看，李言蹊想起之前范灵儿说的“萧萧换了个发型”“有女人味了”“可能真的有喜欢的人”这些，到嘴边的话也都忘了，一时竟愣在那里。
“你看什么？你能让我一个人呆会么？”
“你哭什么？”
“风吹的。”
“那你还坐在这。”
萧寒一时语塞，下意识捋了捋刘海，李言蹊经常见范灵儿做这个动作
第94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