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眼泪也没了，只是心中怅然：“可能是一种错觉，也可能是因为嫉妒你，你们身上那种干净，坦然的东西，我没有，”她顿了顿，又接着道，“但我想有，所以跟你坦白。”
萧寒停下来，范灵儿却迟迟不说话。远处正跑步的一个男生也停了下来，朝他们看了又看，萧寒看向范灵儿，范灵儿却没在看她，手揣在衣服兜里，低着头只顾啜泣。她很少见范灵儿哭，要有，也是为了李言蹊。
萧寒看着自己造的恶果，一时心里万分庆幸李言蹊没有喜欢自己。只要快刀斩乱麻，了结这一切，就能让各自回到原点。
“我跟你们，原本就不是一路人，这几年你付出的友情，我也同样付出过了，你惩罚我，我无话可说，只是以后，这朋友就不做了。”
萧寒说完良久，清了清嗓子，发出点声音做个了结。她不想再追究爸爸的事，那话她问不出口，那道疤她也真的再揭不动。她抬脚欲走，范灵儿忽然抬头问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我不知道。”
“我想听细节。”
“什么？”
“你说越描越黑，不想解释的细节。”
范灵儿声音轻弱，态度却决然，萧寒看着她那双水灵灵红通通的大眼睛，就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软弱无助，却无端让人生厌。
凭萧寒插科打诨的能力，把这事添油加醋，笑话似地讲给杨涂和范灵儿听，遮掩过去并不在话下，早点讲了，也不会有这些麻烦。
这是她打小练就的本事，何况这本来就是个笑话。
可是她不肯。
她觉得自己要守住这个秘密。
连同她仅剩的那点自尊，或是其他什么顽固的自欺欺人。
眼下却也守不住了。
“那天我因为爸爸的事，心情不好，被李言蹊撞见了，又吵起来，我踢他，他躲开了，不知怎么就想咬他，就咬了一口，拍照片的角度有问题，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虽然不是故意，但到底是我逾矩，我不应该这样。李言蹊做得很好，他没有给我任何回应。”
远处不时回头张望的男生，又不动声色地跑起来，北风呼呼地吹，像看了一场笑话。
范灵儿也笑了，下颔角还挂着泪珠呢，就这么笑起来。
第117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