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他终于败下阵来，范灵儿却擦干眼泪，直至对着李言蹊拳打脚踢。
李言蹊沮丧极了。
后来两人想了一些办法，再后来范灵儿重新看上了心理医生，李言蹊又回归运动减压，直到两人分分合合，谁也没再提过这件事。
若说成年人的标志之一就是有了不能与人分享的秘密，那范灵儿确实一夜之间成了成年人。纸条的事，生活的事，她没跟任何人讲过，黄医生想让她说，她宁愿把心肝吐出来。她知道李言蹊也不会跟别人说这种事，只除了一个人。
杨涂知道这事的时候，表面震惊且心痛，内里却有些幸灾乐祸，大概是当边缘人当久了，心理多少有些*，又或者只是单纯看不惯李言蹊平日那种事事都稳操胜券的做派。
让你丫天天装*。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安慰李言蹊这都常有的事，从国外给他买了些好东西，包裹严实了漂洋过海寄给他，回过头又不动声色地跟范灵儿探讨如何御夫。他有些事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些年还只当这对青梅竹马是好事多磨，至于那个曾经乱入一阵的萧同学，不过是个美丽的错误。
直到李言蹊有一天喝多了，絮絮叨叨跟他说了实情。
“你说，到底是我性格寡淡，还是我们根本不合适。”
“你们总问我喜不喜欢，可是到底什么是喜欢，经常想起她算么？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算么？想跟她说一句对不起算么？”
“那天，就末日那天，我高兴坏了，我从来没有那样高兴过。”
“就是喜欢，我知道，我其实知道的。”
“我一定伤害到她了。”
“我也伤害了灵儿。”
“我会孤独终老的。杨涂，我会跟你一样孤独终老的。”
电话那头甚至传来低泣声，杨涂惊呆了，可是他仍然控制不住地幸灾乐祸。
哪怕是冲着最后几句话呢。
第120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