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象的，索性最后走得还算安详。”
“你能这样想，他应该会很欣慰。”
“人都没了，欣慰什么。希望他来生生在好人家，恣意洒脱，一生无所负累吧。”
“人有了感情，七情六欲，九九八十一难，怎么可能没有负累。”
“也是，那还是投胎当头猪好。你呢，我只知道你跟你爸爸关系不太好，你妈呢？”
“我跟我妈……没什么关系。”
“……”
“我爸虽然脾气不好，但是看得出来关心我，我妈就难说了，小时候对我要求极其严厉，成人以后就再没管过我，她有自己一套处事方式，很特别，很……酷。”
“难怪你这什么性格。”
“我性格挺好的。”
“你好像对性格好有什么误解。”
“你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误解？让你找航空公司的同学买个特价机票你不肯，人家张根生帮我们买了吧，你还背后说人家钻营取巧。这叫性格好？”
“我没有说钻营取巧，我只是说能用钱解决的事，尽量不要麻烦别人，何况这春运期间，本来就一票难求，特价机票都是人家自己的员工福利。你得利了，别人就有亏损，这叫零和博弈，真朋友不这样做。”
“才不是，良性的人际交往是正和博弈，就跟银行存钱一样，人情储蓄，有来有往，将来人家小孩要出国，找你写封推荐信，申请的钱能省多少，可不是连本带息赚回来了么。”
“将来他小孩优秀，我怎么都会帮他，不必现在用这种小恩小惠来绑架关系……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懂么。”
“厉害了，那张根生就是树大根深了，也对得上。名如其人啊，李教授。”
“私下里别这么叫我。”
“那叫你什么，小李？言蹊？蹊蹊……我知道了，爸爸~”
“别闹。”
“你个伪君子，看不出来还好这口。”
“我没有，你胡说。”
“爸爸，爸爸，爸爸……”
两人就这样说说笑笑，撩拨逗弄，喝了几杯酒，又滚到床上去了。屋外天寒地冻，屋内春意正浓，正是心意交横，两相着紧，刚聊完人生皆苦，却只管往那苦乐深处去了。
第149章 苦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