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问你，你觉得什么是巫术？”王苍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了他一个问题。
王虔回忆了一下上辈子的看的传说志异，神话小说，非常克制且委婉的试探道：“呼风唤雨，驱雷策电？”
“你说的那些都是表象，是它最终呈现出来的样子，是神灵伟力。巫术，其实是人与神灵沟通的桥梁。”
看王虔没有说话，老巫祝继续说道：“通过祝由之舞，可以传达我们的信仰，通过祷文，可以传达我们的祈求，通过鼓声，可以建立交流的通道。”
“两军交战之时，师父难道要在阵前做一场祭祀？”王虔觉得这巫术和他想象的相差甚远。
“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神灵岂可被利用！”“不过么，也不是完全不行。”王苍话锋一转。
王虔心里暗想，这才是自己师父，果然不够虔诚。王虔等着继续听呢，师父却不讲下去了，他赶紧给师父倒酒。
“方法很简单，可以提前祭祀，请求神灵降下伟力，寄托与器物之上，成为法器。”
这算什么，批条子？王虔心里忍不住吐槽。“那我能不能直接祈求神灵把力量寄托在自己身上？”
“当然不行，这样做还没人成功过。至于为什么，我有两个答案。第一种可能，人身不够纯净，神灵不愿意这么做。第二种可能，人有七窍，神力降临到人身上后会瞬间消散。”
“那师父何不堵上七窍试一下？”王虔开玩笑道。
“要不要我堵上你的试一下？”
“那就算了，师父，要不您给我多做几件法器拿去防身。”
“你以为是想做就做的吗？而且，神力寄托在器物上也并非不会消散，根据器物的材质，保存的时间也不同。目前，黑曜石是保存这种力量最长久的材料，可以保存……很多年。”
很多年是多少年？王虔刚想问，王苍就接着说道：“大王有几支箭矢，是我师父的师父做的，现在还有神力萦绕，只不过逐渐减弱罢了，我也是近些年才能看得出来。”
“那你师父……那我师爷呢？他就没留下点吗？”王虔说到一半，见师父目光不善，赶紧改口。
“你师爷倒是留下来很多，不过神力都消散干净了。”
“那师父呢，你能制造法器么？”王虔听明白了，神力的停留时间还和制造法器的人有关。
王苍没有说话，只用手比了个三。“才三个月？”王虔看平时师父一点也不虔诚的样子，也就没多猜。
“三天。”
“师父，那您师父的师父当年为什么多造一点呢？”王虔看师父脸色不太好，决定岔开话题。
“你还记得秋?仪式的故事吗，神灵教导我们狩猎而不是单纯的提供食物，教导我们制作武器而不是直接赐予力量。我们要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而不是神恩。”王苍意味深长的教导。
“师父，你能造一件法器，让我长长见识吗？”王虔一脸期待，让王苍觉得刚才的大道理都讲给狗听了。
“和神灵沟通，最重要的是虔诚，需要提前几天就做出准备，需要布置祭坛，需要……你这怀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就是想到那只老虎，一张嘴就唤起风沙，它一定特别虔诚。”
“好小子，你以后自己试试就知道了，看神灵理不理你。”
师徒二人不在讨论巫术的事情，继续喝酒吃菜。
深夜，王虔拿着从师父那顺来的油蜡，在外面摆了简陋的祭坛，祭品什么的都没有，好在外面一点风很小，起码油蜡还亮着。王虔觉得自己能驱使那只诡异的老虎，说明至少某方面是异于常人的，巫术的魅力让他忍不住今夜就像尝试。
祭坛摆好，寄托载体是一杆小旗，王虔小心翼翼的敲了几下手鼓，怕吵醒别人，然后在祭坛中心跳起祝由之舞。
“白山德高佑我族民。”
“黑水恩深渡我神魂。”
“鼓声传我军令，天将速引天兵”
“赐我：”
“呼风唤雨，驱雷策电。”
最后一句是祈求的具体内容。
祭礼完成，并没有什么效果，王虔有些不甘心，觉得可能是没有祭品的原因，于是回屋拿了肉干和酒，摆在祭坛上，打算再来一次。
忽然间，狂风带雨，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劈下，祭坛灰飞烟灭。
第十四章:巫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