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牙咧嘴”，王虔一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趁着姐弟二人回屋烤火的功夫，他把雪人搬到了门外面。
“姐，雪人跑了。”
“跑哪去了？”安清兰以为弟弟在开玩笑，所以陪着他玩笑道。
“跑门外去了。”
听弟弟说的这么清楚，安清兰赶紧跑出来，发现雪人果然在门口。她看了一眼王虔，虽然王虔什么表情也没有，但她觉得这件事就是王虔干的。
“谁这么无聊啊。”她和弟弟把雪人搬了回来，嘴上却不饶人。此从王虔把事情说清楚后，她的胆子大了很多。
王虔也不理她，三人吃过晚饭后，雪人又跑到了门外。这次安清兰可以确认，绝对不是王虔搬的，他都没出去过。看着雪人“呲牙咧嘴”的表情，她越来越害怕，有点后悔为什么当初要把雪人堆得这么凶。
“去搬回来啊。”王虔打趣道，他明知道安清兰不敢。
“我不要了。”安清兰心里害怕，嘴上还是一点也不服输。
“要不我去给你搬回来，搬到你屋里，把门关上它肯定跑不了。”王虔说着就要起身。
安清兰拉住他的衣服，也不说话。
“你想干嘛？”
“我想给你读书。”安清兰随口找了个理由。
王虔坐了回来，在哪里不停地笑，安清兰知道他就是在笑话自己，但她现在又不敢说什么狠话。
“师父，别玩了，一会给你留的饭都凉了。”王虔冲着门外喊道，老巫祝抱着雪人走了进来，把雪人放在了安清兰窗户外面。
安清兰明白了，原来是王虔跟老巫祝串通好了，一时间又羞又恼，跑回了自己房里。
“你干嘛去？”
“我去给你拿书！”她用她这段时间最横的语气说道。
窗外小雪增寂寥，屋内火炉添暖意，身边又有佳人读书，这样的生活好不快意。
议事殿内空荡荡的，已是深夜了，哪会有一个臣子。鹿首不知是没睡还是醒了，提着一盏灯火回到了议事殿里。他做到那个高高的位置上，思绪万千。第一场雪比预计的还要早些，不知道前线的战况如何了。他望着门口的方向，怔怔出神。
脚踩在雪上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声音间隔很长，这个时间还会想到来这里，只能是王苍了。鹿首回过神来，看向门口，王苍打开门，目光正好与鹿首相对。
“王苍，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大王还没睡，所以我就来了。”
大王没有真心提问，王苍也没有真心回答。
“这场雪似乎比你预计的早一些啊。”
“攻心之计激起民怨，一场小雪恰好可以掩盖。”
巫王苍把事情归结到神灵身上，鹿首也就没办法再追问。
“虔儿最近在做些什么？”鹿首像是在闲聊。
“每天读读书，练练武，挺好的年纪，身边有个女人也不知道珍惜。”王苍也闲聊着回答他。
“你说的这些孤能看见，孤想问的是看不见的。”鹿首追问道。
“大王都看不见，臣怎么能看见。”
“神鬼之事，你还看不见吗！”“孤听闻他最近晚上常会做一些祭祀。”
“大王到底想问什么？”
“他有收到神灵的回应吗？”鹿首不想在跟王苍墨迹，直接把话挑明。
“这要神灵想让我看见，我才能看见。”王苍间接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天上，女子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姿势，盯着棋盘注视。画面中的王虔正躺着，朝屋顶望去，怔怔出神。
“我说，人家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我觉得他在看我。”
“你这就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了，你每天盯着人家看，人家回看你一眼怎么了。”
女子没有回话，这让想吵下去的中年男人感到索然无味。
初雪过后，北境的生活将发生改变。
第二十五章:初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