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推挡。
“别动，胃很痛。”
顾至上这句话，又软又弱，说得并不大声，夏跃然推他的手却僵在了半空中。
伴着烟草香气的清咧气息涌入鼻端时，过往的记忆穿越时光汹涌而来，挡都挡不住。
静静搂住夏跃然，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心跳与温度，之前痛到撕裂的胃都没能让他动容，此刻顾至上的眼却慢慢润湿了。
静了会，夏跃然慢而坚决地推顾至上，顾至上亦没再勉强，夏跃然退后几步，理智告诉她，现在最好的做法便是立刻离开，脚却挪不动。
“你……”一开口，声音暗得不像，她用力清了清嗓子，才说：“上床休息，我等你手术安排好了就走。”
顾至上刚已得到近几年来最好的进展，此刻哪里会多说话，就怕说多错多，惹恼了她，乖乖上了床。
夏跃然低头看了眼腕表，“你看下胡秘书有没有安排好医生。”
这是她目前最记挂的事。
胡畅做事的效率根本毋庸担心，何况还事关顾至上。
顾至上看手机时，胡畅不但医生已安排好，正在赶往海城，大约一小时后便能到，而他本人也已在往机场的路上了。
“胡秘书很能干。”为了避免尴尬，夏跃然顾左右而言他。
顾至上现在心情顺畅就差要飞了，自然顺着夏跃然，“你那个史青云也很不错。”
“潮生留给我的人，自然不错。”
夏跃然淡淡一句话，成功地将两人之间弥漫的涟漪化为虚无。
顾至上叹口气，林潮生在夏跃然心口的份量，实在出乎他的预料。
曾经，他以为，夏跃然永远只会在乎他一个人，就像他的心里，除了夏跃然，从来不曾有过另外一个女人一样。
然而，林潮生不知不觉地渗入了他俩之间，在他最糊涂的时候，成功的将自己挡在了他与夏跃然之间，直到最后。
顾至上不记得自己在哪本书上看到过，你永远争不过一个死人。
死亡会美化一切，何况，林潮生对夏跃然，的确做得很多很多，而他……
顾至上连为自己解释的勇气都没有。
当年失忆是事实，伤害夏跃然也是事实，于他而言，是懵懂中犯下的错，但于夏跃然而言，受到的伤害就是来自于他顾至上。
不是一句没了记忆便能掩盖弥补掉的。
那天夏跃然说，你别再用这个微信号了，我不会删好友，这个号的主人死了。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如钢针扎时顾至上的心。
有什么，比依然深爱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说，你早就死了，我把你埋葬在过去了，这样的伤害更加沉重？
夏跃然爱他的心死了。那个善良温顺，曾经爱他胜过一切的夏跃然，没有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顾至上，心灰意冷。
有那么瞬间，顾至上钻进了牛角尖，他是真的不想治了，不是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吗？
那么死人与死人相争呢？
第352章 ：别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