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困兽般凶狠至极的目光。
看到顾至上时，顾至棠的目光杀气迸射。
“夏思语这个溅人呢？”
没等顾至上开口，顾至棠抢前开了口。
“死了。”杜成海接口回复：“顾至棠，你老实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种例行公事的口吻，让顾至棠仰天哈哈大笑，嚣张地说；“你骗鬼呢，我现在连把牢底坐穿的资格都没有了，坦不坦白，唯一的区别便是，坦白了，你们目的达到了，欢喜了。而我，”
他撅起嘴，发出个拟声音：“梆！”
“吃花生米。”花生米算是黑话了，顾至棠与龙先生他们混得久了，这种用花生米代替子弹的话，用得很熟练。
“不坦白呢，我一样吃花生米，你们呢，什么都得不到，郁闷得想死。”
“这么开心的结果，我为什么要选择坦白？”他说话的时候，表情丰富多彩，不像是囚犯，倒像是在舞台上夸张的表演。
顾至棠如此破罐子破摔，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在杜成海这里，见得多了。
并不动容。
倒是顾至上，眼都红了；“跃然呢？”
“死了啊。”顾至棠呵呵地笑：“都把你骗过来了，我还留着她做什么？碍手碍脚吗？”
“你撒谎！”
顾至上最恐惧的答案，从顾至棠口出吐出来的瞬间，顾至上几乎癫狂了，扑过去，若非有铁栏杆挡着，他几乎便掐住了顾至棠的脖子。
顾至棠快速往后一缩，顾至上伸进去的双手抓了个空，杜成海将顾至上拉住：“至上，冷静一点。他不可能杀死夏跃然。”
顾至上关心则乱，红着眼问：“他这个畜牲什么事做不出来？他亲手杀死了暖宝！顾至棠，你就算再恨我，孩子都是无辜的，你怎么下得去手？”
“我为什么下不了手？”顾至棠也冷下脸来，撤去假笑的脸，青煞一般，脖子上的青筋直爆：“我告诉你，但凡流着顾家血脉的，都不是东西，一个我都不会留下！”
“别忘了，你自己身体里也一样是顾家的血脉！”
“你以为我很想要吗？”顾至棠嘶吼着；“我他吗从头到尾，都不想要姓顾！”
异母兄弟脸对脸死死瞪住对方，通红的眼中，俱都血丝密布。
从杜成海的角度看，两人的侧面，及其相似。
冤孽，上一辈造的孽，延续到这一辈成了死结。
不死不休。
“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个你一直意想不到的好消息。”顾至棠突然诡异地一笑。
明知道他不会有好话出来，顾至上还是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什么？”
“你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顾至上的心猛地一颤。
这是他与夏跃然中间永远解不开的一个心结，他睁大眼，在顾至棠说出口的刹那，顾至上便清楚。
始作俑者，是顾至棠。
“想知道经过吗？想不想听？”顾至棠的声音阴柔下来，仿佛在循循善诱一个孩子。
理智告诉顾至上，不要听过程，知道结果便足够了。
第592章 ：陈年旧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