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奶奶不是那种死缠烂打型见着我就跟我侃未来婚姻大事的人,但只要我跟张浩冉在家打打闹闹,都感觉背后有一双意味深长地眼神盯着我俩。想想都直起鸡皮疙瘩。
“今天你还去我家?”我们走出校门,向车站走去。
“嗯……”我的声音顿了顿,“因为我家没人。”
他将胳膊重重地搭我肩上:“你不怕当我媳妇儿啦?”
他笑眯眯的样子,一副小痞子腔调。
我站定,抖了抖肩膀,确定他的胳膊被我抖下去之后,故作深沉状:“你今儿不正常,鉴定完毕。”
“开个玩笑嘛!”
“赶紧的你!不然赶不上公车了!”
公车缓缓驶向前方,然后慢慢停下。
红绿灯了。
阳光渲染开来,将这个原本闷热的夏天点缀得更加聒噪不安。不管站在车厢的哪一边,除了热.……还是热。
后背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与身上的棉t恤紧贴后背,痒痒的,却在众目睽睽下挠不得。
我不安地用手拽了拽t恤后摆,一股风便迫不及待地灌了进去,凉快得很。但仍旧消失不掉我后背的瘙痒感。
乘客们都是一副聒噪不安的“天塌下来都与我无关”的模样。我在心里一阵窃喜,默不作声地将脚步挪动到公车的扶杆处,一手抓着座位旁的扶手,假装悠闲自得的样子用瘙痒不已的后背靠在扶杆处,在确定无任何人看我的情况下,悄悄用后背在扶杆上蹭来蹭去。
哇!真舒服!
我在心里长吁一口气,默默地欢呼雀跃着。
想到自己现在蹭扶杆的这个动作,肯定滑稽得要命。好在周围的乘客都无心看我,否则是要闹出大笑话的。
唯一容易发现我这小动作的也许是张浩冉,但此时他正拿着手机孜孜不倦地玩着游戏,哪里还有工夫顾得上我。
但为了不让这个“笑剧”被他发现,我还是非常警觉地看着他。他低头玩游戏时我就在扶杆上行动,他抬头看我的时候我就立刻停着这个滑稽的动作。或许是感到有些奇怪,他便故意不停地抬头、低头、再抬头……而我也随之跟着行动、停止、再行动……
此时的场面,特像俩神经病在进行无聊的眼神互动。
末了,我俩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他问我:“你干嘛老盯着我看?”
我强忍住笑意:“因为我怕你突然盯着我看。”
“有病。”
说完他低头继续玩他的游戏,孜孜不倦!
车内乘客有的已向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但对我这种不知天高地厚脸皮厚道极点的姑娘来说,这些异样的目光就如风中的尘埃,我能轻而易举地视而不见。
多正常的事呀!
转身面对窗外,视线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尴尬。
干脆利落的短发,根根直立且向上;干净白皙的脸庞上却挂着一脸惊诧的怪笑。
看样子,他盯着我看了很久?
难道是从一开始我蹭扶杆开始的?
联想到我在车上略带猥琐地蹭扶杆,车外还有一挺可爱的男生在“欣赏”,心里便觉得越来越尴尬。
一种莫名的气氛升腾开来,慢慢扩散……扩散……然后渐渐把我包围。
我故意将头转动一个弧度不去看他,但眼睛余光却还是禁不住地向他的方向瞟了几眼。
简简单单的一个笑容,却把我看得那么浑身不自在。
见鬼了!
红灯转绿。
他转过头不去看我,重心降低,两臂一前一后地划出优美的弧度,“?溜”一下神奇般地快速向前移动开来。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是个轮滑手。而且还是个挺帅气的高级轮滑手。
公车缓缓加速,慢慢地追赶上了他。
我更清楚地观察到,浅蓝色的运动外套下衬着印有dior经典logo的白色t恤。他的双腿有力地向前滑动着,外套随风向身后舒展开来,双臂不停地摆动。整个动作优美、连贯。他直对阳光,眼睛半眯却充满生气,让人禁不住的就想多看两眼。
公车加速前进,他奋力向前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在阳光下犹如一颗亮点,似乎在反射着点点星光。
直至公车右转驶向中心街,他才真正意义上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内。
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两点。正是太阳最刺眼时候。我和张浩冉一路小跑,推开一扇涂有大红漆的铁门,里面便是我们的家了。院子的中央是一棵很大很茂盛的槐树,它的枝叶罩住了整个院子。盛夏的时候,槐树犹为意境。阳光打在槐树的枝叶上,然后七零八碎地洒了满地。
七月正值槐树花期,馥郁的香味沁人心脾。不管盛夏有多炎热,只要是在家中,我们便能度过一个舒适清凉的夏天。
张浩冉的爷爷特地在槐树下摆了张桌檀木桌,专为我俩写作业用。暑假的时候,不大的檀木桌上摆满了我们喜欢吃的零食,然后只留两个小小的角落供我们奋笔疾书。虽说这是我俩的专用书桌,其实我俩每天的使用期也不过是七八个小时。下午五点左右,我俩光荣地下岗,乖乖地将零食袋收好,然后他奶奶再在桌上摆上茶水饮料。等我俩父母下班回家后一起吃完饭,之后聚在一起干一件很“伟大”的事,那就是:斗地主!
他们的活动进行得如火如荼,场面那叫一个激烈热闹!即使是凌晨的钟声已经敲响他们却也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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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刘清北·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