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长秋殿
龙床上，晖帝燕长赫与张美人正熟睡，一个老公公蹑手蹑脚地开门进来。
老公公先轻步于殿中踱步，良晌，才开口说话：“陛下，陛下，陛下。”
“做甚？”
老公公呼唤数声后，终于听见晖帝满是困意的声音透过层层金色龙纹帷幔传出。
老公公掀起一层落地帷幔，略走近了些，随后恭敬驻足，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透过华美床帐，朦胧看见龙床上的晖帝已经坐起身，说道：“陛下，德王殿下求见。”
“这个时辰求见？”
老公公恭敬侍立，等上一会儿，他终于再次听见晖帝的声音。
“陛下，德王殿下已等在殿外。”老公公答话时，老腰恭顺地向前一弯，带动着头部也低下去。
“他倒是勤勉。”
晖帝短短五字，令老公公一怔。
晖帝的语气半是慵懒，半是不耐烦，瞧着这意思，大概是埋怨他搅了他的一夜好眠。
身为一个老宦，殿外的那位王爷，他得罪不起，殿内的这位帝王，他更得罪不起，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若无要事，德王殿下不会深夜前来，殿下便委屈委屈，见一见德王殿下。”
老公公正为该以何种措辞应答而焦虑不安，透过床帐传出的女声已为他解围。
老公公悄悄抬起头，又悄悄朝龙床方向张望，隐约看见晖帝身旁的倩影，他暗自感动。
“罢了，谁让朕只有他这么一个一母同胞的兄弟。”龙床上，晖帝无可奈何地看一眼身旁的丽人，少顷，他拉开床帐。
晖帝要起身去见德王，老公公挥挥手中的拂尘，招呼宫女进来为晖帝更衣，紧接着，他又走上前，蹲下身，为晖帝穿鞋。
“参见陛下。”
燕长??在长秋殿的外殿等了一炷香的工夫后，他终于看见他的皇兄从内殿走出，他欣喜地行下君臣之礼。
“长??，出了何事？”此时，晖帝已经穿戴整齐，他亲自上前扶起他的兄弟。
起身后，燕长??凝眸看着他的皇兄，郑重至极地说道：“皇兄，田儋与戚箬兰果然有勾结。”
“戚箬兰？”晖帝细细回忆一番，问道：“是右相的大千金？”
燕长??点点头，“皇兄，近来，臣弟一直命人监视戚箬兰，就在昨日，臣帝的人看见，戚箬兰与田儋在城郊树林私会。”
晖帝若有所思地、不疾不徐地说道：“如此说，田儋已经归来。”
燕长??说道：“皇兄，田儋已不在苌州，臣弟请旨秘密前往苌州，搜集田儋造反的罪证。”
“近年，苌州表面平静，实则不然，是该查。”
晖帝说到这里，燕长??以为他很快便能前往苌州，他双手交叠，行下一礼，“臣帝定当不辱皇命。”
燕长??高兴得
第四十五章 长秋夜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