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提及平南公爵府几字,姜维宁如同鱼刺卡喉,想要斥责女儿,却紫涨着脸说不出话来。
温枕书听了丈夫和女儿针锋相对半天,始终插不进话,这会儿见气氛僵持,连忙打圆场:“这事不必吵,就带那个丫头去也没什么。”
温枕书垂目叹息,轻声道:“到底也是一个苦命的丫头,妗儿,到那日你就带她去吧,也就是顺便的事。”
姜维宁一听有转机,心又活络起来,对妻子感激一笑:“就知道夫人最是识大体,为夫有你,此生何求!”
温枕书勉强笑了笑,心里半明半暗也不知何种滋味,安抚好了丈夫又来哄女儿:“妗儿,要是顾忌着身份不好说,大不了到时候给她另编一个出身……”
姜妗眼珠一动,竟是干脆果断地答应了:“既然娘亲都这么说,那我就没什么可忧虑的了,带她去也无妨。”
姜维宁当是她服了软,暗自松了一口气,向温枕书又敷衍几句就要离开,却没瞧见女儿眼神中的冷意。
待他走后,姜妗砰地一声合上门,将一切不快隔在门外暗夜中。
很好,唐若瑶不是想要姜晴雪在宫宴上露脸么?那她必定,好好成全她们。
夜凉露重,郊外宅邸中,唐若瑶双手已冻得冰凉,却仍在房门前等候,终于马蹄声由远及近,一个身披狐裘大氅的身影姗姗来迟。
“若瑶,你怎么在这儿等着?冻坏了身子我如何安心?”姜维宁将她双手拢住,语气中满是心疼。
唐若瑶轻轻摇头,柔声一笑:“为你,多晚都值得。”
进入温暖的室内,姜维宁将大氅随意一脱,忙不迭将好消息告诉她:“晴雪的事,成了!”
“她那么好说话?”唐若瑶顺手接过大氅挂好,忽觉话语不妥,忙改口道:“维宁,你为我实在太委屈了。”
姜维宁垂眼看着她,满目深情:“我负你良多,谈何委屈?”
“你呀,还和当年一样,甜嘴蜜舌!”唐若瑶?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拢了拢炭火:“天气凉了,我再添两块炭。”
“有你在我身边,恰如三春暖。”姜维宁一伸手将她拽入怀中,轻拉帘钩,帐幔便流水般倾泻下来。
夜色更深,一缕异香从炭盆中袅袅散开,笼住一室春光。
“来了来了,大小姐和外孙小姐到啦!”
小丫鬟清脆的嗓音从门口一路传到庭院,四下的洒扫仆役立即屏气凝神退到一边。
姜妗撩开帘子,由侍女搀着走下马车,抬眼望向大门上匾额,前世的记忆如江潮般层层涌来。
一别多年,这样安稳静好的日子竟还能再度拥有,上天到底还是眷顾于她。
“枕书,妗儿!”
熟悉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俏丽的女子笑吟吟迎上来:“哎哟,看我们妗儿长得愈发灵秀了!好些时日不来,可把我惦记坏了!”
“给二舅母请安了!”姜妗俏皮一笑,作势要行礼却被温齐氏给拦下了。
“二嫂嫂安。”温枕书点头微笑,?了女儿一眼谦虚道:“二嫂再这样惯着她,她可就要淘气了。”
“巴不得这样呢。”齐氏至今未
来路不明的女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