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妗唇角微勾,眼中划过一丝冷意,有意思,当着众人作此表演,竟似自己欺辱了她一般。
而温府簪缨世家,在座都是看重体面之人,少见此当堂痛哭之事,皆一时无言,章氏原是软心肠,被人一哭就没了主意。
姜妗笑得纯良和善,“纤纤姑娘不用怕,我家里年纪相近的姐妹多,彼此做个伴,心情也舒朗许多。”
章氏闻言也帮着劝慰:“是啊,我们表小姐是活泼懂礼的人,绝不似人家那等骄矜,纤纤你跟了她去,只会比这府里更自在。”
纤纤身子一颤,双眼含悲,竟是伏地磕起头来:“纤纤自幼没了父母,又被亲戚抛弃,落入强盗之手险些丧命,幸遇公子相救,府上便是纤纤一辈子的恩人,纤纤不想再被抛弃……”
“这又是何必?”温子宣见状忙俯身将她扶起,叹了口气道:“要不就算了?纤纤胆子小,前次又受了惊吓,身子至今也未养好。”
“倒也巧了。”姜妗接上话茬:“我认得一位好大夫,正好可以让他瞧瞧纤纤是何病症,趁早配了药医好,岂不更好?”
章氏也觉有理,点点头正要开口,纤纤却是脊背一软,瘦骨伶仃的身躯难以支持,竟晕倒在温子宣怀中。
“纤纤!”温子宣失声一唤,不顾长辈在侧就要将她抱起。
就连温枕书也忍不住站了起来:“妗儿,要不……”
“既然这样,也不好勉强。”姜妗幽幽叹了口气:“没想到纤纤孱弱至此,若就这么要了去,也使唤不得,不如就让她先在府中养着,等大好了,我再派人来接她。”
夕阳在山,余晖落满京城,姜妗与母亲坐了马车从舅家回去,一路经过热闹街市,烟火气使人心安。
“让开,让开!”
忽的一阵吵嚷声入耳,人群中传来不和谐的音调,几乎在一瞬之间,拉车的马儿长嘶一声骤然跃步,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车身在这一拽之下猛地一斜,险些翻倒。
好在府中车夫训练有素,很快制住了马儿。
车身终于平稳,姜妗压下心中怒意,一手掀开帘子:“闹什么呢?”
“小姐,是戚家的人!”
车夫见姜妗探出头来,忙低声禀告。
姜妗点了点头,垂眼瞧见他手心鲜血淋漓,显然是方才强行拽住马缰被勒伤所致,不禁皱了皱眉:“回去找库房领伤药。”
她抬头看向前方,街两侧已闹哄哄站了一圈人,几匹高头大马挡在路中央,为首那匹最威风的西凉汗血马上的,正是戚家那位嫡出的二公子戚桓。
他晃着马鞭居高临下地看着伯爵府车驾,语气轻慢:“没长眼啊,敢拦老子的路!”
温枕书听到外头的动静,心里不明情况不由有些发慌,忍不住在后头唤了姜妗一声:“妗儿可是出了什么事?”
姜妗仍是平静地瞧着戚桓,没有回身,“娘亲等我一会。”
说完不等温枕书再问,一手拎起车帘,探身出
谁怕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