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老太太伸手重重地拍了几下桌案,似是被哭闹吵得很是不耐:“好了好了,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非要哭闹着,像什么话。”
“长嫂嫂,你向来是了解我的,平日里日子过得清简,吃斋念佛,也花不了公中多少银子,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也是省吃简用,一直都是极其守规矩,公中的份例向来只有少拿的,日子过得紧吧,也没有余钱,现下将日常用度缩减至此,连胭脂水粉都不能使用,这叫您那几个未出阁侄女儿如何办啊!”
姜楚氏说着说着又开始哭诉,那模样状如乡野村妇无异。
老太太坐在上首,眉头紧蹙,一脸的褶皱也堆积起来,眼皮耷拉着,确掩饰不住眼底一丝嫌弃不耐的神情。
“枕书,现下是你当家,姑奶奶说的到底是什么情况?”老太太将话头转向温枕书。
一旁还依偎着孟芷柔母女,两人姿态惬意,一幅事不关己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姜妗把一些都看在眼里,面色淡然地看向温枕书,向温枕书投去安定的眼神。
看到女儿如此淡定,温枕书也定下心来,自打女儿归来,带给她太多安心,要比往日姜维宁给的都多。
只见温枕书起身,朝着老太太福了福身,礼仪得体从容不迫,说到:“是的,母亲,自打媳妇接手掌家事物,发现各房的胭脂水粉采购开销太大了,从账目看来,上月购买的数目低得上平素人家半年的开销,多处用度超支,媳妇认为必须要严格用度,否则,奈何媳妇用尽力气也没办法维持。”
温枕书说着,脸色露出一脸为难之色,言语之下的意思就是各房胭脂用度太过奢靡浪费,她一直在用自己嫁妆贴补公中。
听完温枕书的话,姜楚氏立马尖叫起来。
“天老爷的,天地良心啊,我一个老婆子吃不了多少,用不了多少,每月的花销就一点点,还是省着紧吧用,哪里来得比得上旁家半年用度啊!”
这一尖叫,听得老太太脑壳一阵昏涨,正欲要发作,就听得温枕书连忙接话道。
“母亲,媳妇句句属实,有账簿记载在册,可以拿来对比便知。”
说完温枕书就示意周妈将账簿递上。早在先前姜妗就叮嘱了这一切,所以账簿也一并带着过来了。
“好好,倒是要好好对对账,我们房中每月得份例就那一点点,叫如何多得比的上旁家得半年。”姑老太太连忙上前,想要一看究竟。
“你坐好,成天哭哭闹闹,没有一点做长辈得表率,像什么样子。”老太太扶额呵斥,她感觉脑袋被叫得生疼,实在不愿姜楚氏距离自己太近。
接过温枕书递上来得账簿,上头关于各房日常开销尤其是胭脂水粉一处用红色朱砂勾画得格外清晰,任凭老太太再如何眼花,现下也看得清清楚楚,更是看得满脸褶子堆积一起。
“混账,哪个府中胭脂水粉开销这么大,谁允许得!”说完老太太将账簿往桌子上重重一搁,严厉道。
姜楚氏一听这话,当真账簿坐实了她得罪名一般,立马上前开始翻看账簿,她虽然不懂管账,但数字还是识得的,顿时又开始哭闹起来。
“我的亲娘啊,老太太你怎可胡说,我何时有过如此大的开销,老太太啊,你怎可如此黑我,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麻烦找上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