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身份尊贵非比寻常,众人的议论声戛然而止,各自行礼,为她让开一条道来。
姜妗万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见到霍叙白的母亲,却也十分感激她的解围,连忙屈身道了个万福。
“好些年不见,妗儿出落得愈发清丽动人了。”长公主笑盈盈扶她起来,又与温枕书见礼,只与母女俩说话,竟似浑然瞧不见旁人一般。
戚家素来在京城里几乎是谁见了都得给三分颜面的,纵然近来因子弟当街纵马一事被罚俸禁足,不过是二公子及其父亲的事,其他人竟如往昔——只要贵妃盛宠不衰,戚家地位自然不会动摇。
因此戚夫人遭了这番冷遇,是满心里不痛快,碍于尊卑礼法,只好不情不愿行礼:“妾身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这才悠悠转过头来,仿佛才看见她一般,语气冷冷淡淡:“夫人多礼了。”
此外并无别话,小小店堂里鸦雀无声,老板娘本来还暗喜今日生意盈门,此时却心中叫苦不迭,唯有躬身侍立一旁而已。
“近日天气冷,又是多时不曾走动了,家里的梅花开了几枝,倒是颇有意趣,姜夫人何时得了闲,和妗儿一起来赏玩吧,恰好叙白的父亲新得了几坛子好酒,冬日温酒赏梅,正合时宜。”长公主和气相邀,看着姜妗的目光里都是欣赏。
“长公主这样说,我和母亲可就要当真去了。”姜妗俏皮一笑:“竟好似不是为了赏梅,倒像是为贪伯父的几坛美酒似的。”
“妗儿!”温枕书嗔怪地看女儿一眼,但脸上笑意未减。
长公主也是笑眼弯弯:“我就喜欢妗儿这个爽利性子,小孩子家伶牙俐齿的讨人喜欢。不过妗儿我也得批评你,为什么叫叙白父亲作伯父,却不叫我伯母?府上的礼数周全,却未免太见外了!”
“是,伯母!”姜妗含笑应下:“那改日我和母亲就去府上叨扰了!”
几人言笑晏晏,戚夫人被晾在旁边半天,心内又恨又恼,看了旁边闷不做声的唐若瑶就更加来火了,只得找个借口让老板娘替她留几份衣料,带着仆妇们悻悻离开。
她一走,唐若瑶的处境也愈发尴尬,原本安心在众人面前露个脸顺便膈应一下温枕书,这下可好,中途拱火的戚夫人自己一挥衣袖走了,留她一个人在此坐冷板凳,一个搭理的人都没有。
一个下午过去,衣裳好歹是定下了,一行人坐车回府,待回了自己院子,唐若瑶才终于得以宣泄怒意,一掌拍开了西厢房的门。
“娘,仔细手疼。”姜晴雪适时地扶她坐好,一面忍不住抱怨:“要说今天那个姜妗也过于轻狂!仗着长公主喜欢,就不知羞,我看要不是大家都在,恐怕当场连婆婆都叫上了!”
唐若瑶端起旁边一盏茶,却是凉的,冷哼一声:“你懂什么?那长公主能是喜欢那个丫头?不过是看在她外祖家势大罢了。她也别得意太早了!”
姜晴雪
盘算新计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