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大公子安好。”李嬷嬷先按规矩行了礼,因她在府中下人里是有体面的,今儿又奉了老夫人的命令,少不得拿出点架子来:“老太太听说大公子回来了,欢喜得亲自要迎,谁知大公子却在这里。大公子提前回来,为什么不先去看看祖母?”
姜钦素来重孝道,听这话也没着恼,加上李嬷嬷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因此敬她三分,笑了笑道:“自然也要去的,一会儿就去!”
李嬷嬷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大家子公子哥儿的礼数!也不必马上了,不如现在就同我一起过去吧,老太太已让人为您备了接风宴了,不待天黑就能好。夫人和二小姐一会儿也过去。”
姜钦也就不多说,向姜妗和温枕书点点头,跟着李嬷嬷去了。
小院的门重新合上,姜妗不由叹了口气,刚才想说的终究还是没来得及说,不知道今晚哥哥看见那对母女是何反应。
知女莫若母,温枕书看了她一眼,也叹息道:“那件事能不说就少说吧,别告诉钦儿太多。你哥哥和你不一样,性子太冲动了,若知道我心里不痛快,不晓得要怎样闹,惹出麻烦来就不好了。”
姜妗却摇了摇头:“哥哥迟早要知道的,您晓得他的心思,他自然也懂得娘的苦楚,但能劝得住也就好了。”
果不其然,日暮时接风宴开席,众人依序而坐,姜钦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下首的姜晴雪。
他年轻心热,便客客气气笑道:“这就是住在西厢房的那位亲戚家姑娘吧?应该上坐才是,怎么叫人坐那里?”
此话一出,厅中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大都等着别人说话。
姜妗也不说话,只冷冷看了姜维宁一眼。
不出她所料,很快,姜维宁就面无表情开口:“这是若瑶的女儿,算年纪你该叫她一声姐姐。”
“姐姐?”姜钦一头雾水:“若瑶又是谁?”
姜维宁咳了一声:“这事说来话长。若瑶是我的发妻,前次衡东公干的时候重遇了她,如今她腹中也有了我的骨肉,便在府里头养着待产。”
姜钦一听这话,只觉气血上涌,脑袋都在嗡嗡作响,哗地一声站起身来:“她是发妻,那我娘亲算什么?”
姜维宁皱了皱眉,对儿子的冲动颇有意见:“事到如今,也只好说眼前事。我是接了若瑶进府不假,但再怎么她的次序也越不过你母亲去,这事不必你操心。”
姜钦显然丝毫不愿接受这种说辞,脸色气得通红:“那父亲可还记得当初是如何信誓旦旦哄我娘亲,说什么一生一世的?现在一句‘事到如今就可以解决一切么?父亲就是这么做榜样给儿女看的?”
“钦儿!你放肆了。”姜老夫人低喝一声,止住了姜钦的质问,严厉道:“世道已变了?有儿子顶撞老子的么?你在军中待了几年,却反不如初了?实告诉你,这件事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如何处理,你不必插手。”
姜钦盛怒之下,连祖母的话也一概听不进去,冷笑一声道:“如此说来,我娘已亲口答应了那女人进门做妾?她在哪儿?我倒要亲口问问,都是为人母的年纪了,怎么还好意思进人家府里做个小妾的!”
出言顶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