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愈发寒冷,一日里不过几个时辰有阳光照着还有几分暖意,温枕书坐在窗前给姜妗绣一副暖手的绒套。
其实这种活原本不必她亲自来做,但作为母亲总是想给女儿最好的,因此风寒还未好透,便忍不住拈针动线,希望早日能让姜妗用上。
“枕书——”姜维宁的声音从庭院中传来。
温枕书抬起头来,有些诧异,自从唐若瑶进门,她这位丈夫便有如虚设,若没什么事求她是绝计不会来的,渐渐的,她原本还暖热的心也灰了大半,不再有从前那样的期待。
而姜维宁却像是心情不错的模样,拎着个匣子进了门,献宝一样打开盒盖:“前两日是我不对,你身上不好也不同我说,我就未曾来看你,失了做夫妻的情分。你瞧,今儿我在瑞芳斋排了一个时辰的队买的糕点,还是从前你最爱吃的。”
温枕书的目光落到盒子里的糕点上,造型分外精致,那醉人的香气令她想起少女时节来。
那年姜维宁刚和她认识,为了讨她的欢喜,在京城中最好的糕点铺瑞芳斋甘心等上两三个时辰,买上一匣子点心送她。
她因此认为他和京城中其他贵族子弟不同,尽管清贫些,人品却靠得住。
如今想来,都是虚言,不知是时光改变了他的品性,还是剥落了漂亮的表层而露出了内里的不堪。
今日他是为何而来?
温枕书压下心中不快,努力挤出一个笑意来:“有心了,请坐吧。蕙心,倒茶。”
姜维宁堆着笑落座,想要找些什么话再和温枕书说,却见她已自顾自坐下来绣起了花,才意识到两人根本已无话可说,生疏得不能更生疏。
他的心中骤然涌起一种无名火来,从前的温枕书对他是多么依赖顺从?他作为男人专注大事可以忽略家小,可温枕书一个深闺妇人凭什么对他爱理不理?
这一切,都怪姜妗这不懂事的女儿的挑唆!
只可惜眼下,却还不得不有求于这个女儿。
沉默了片刻之后,姜维宁终于搭讪着开口:“枕书,前些天二弟说的那桩事,我去打听过了,已有了一点眉目。”
温枕书嗯了一声,头也没抬:“是好事。”
姜维宁决定忽略她的冷淡,咬了咬后槽牙又笑道:“我这两天见了负责那事的几位大人,尤其是工部尚书梁老大人。本来这事我因没经验可能也攀不上,但梁尚书听说了咱们妗儿在宫中作诗惊动圣上的事,便大为赞赏,很想见见妗儿的才学,说是几日后有个诗会,要是妗儿能和我一道过去,谈诗论画,这事也就定下了……”
“你说什么?”温枕书打断了他的话,怫然变色,霍地站起身来,连正缝制的袖套啪地掉落在地上也不在乎了。
“那个梁尚书懂什
适可而止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