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争执?”
一句话刻薄了两个人,姜维宁却丝毫不觉,陶然沉醉在温柔乡里,只觉话都说在了自己心坎上:“何尝不是呢?依我看,钦儿心眼憨直,今儿的事多半是他妹妹挑唆的,这一日日的真让人头疼!”
“维宁你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唐若瑶劝哄着,殷勤递上一杯金银菊花茶。
姜维宁抿了口茶,叹了声气,想起姜晴雪的事才有两三分内疚:“晴雪怎么样了?可还哭了?其实诗会那事也怪我,没有打听好安国公那不成器的儿子也在,委屈她了。”
唐若瑶停下为他捶肩膀的手,柔柔笑了一声:“我都明白的,维宁你是真心替晴雪好,想替她打出一个才名,日后也好找人家。今天的事实在是意外,以后避免也就是了。”
姜维宁深深看着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唐若瑶却是凄然一笑:“如今能陪在维宁身边就好,又哪里敢奢望做你的妻子?能把孩子好好生下来,我的心愿也就足了。”
“怎么就不能想了?”姜维宁说出口才忽然意识到不妥,忙压低嗓音在唐若瑶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旋即又将人揽入怀中。
夜色如水,到冬天也该结上了冰,冷风飕飕地吹着,伯爵府里各处的灯火几乎都灭了。
姜妗四下了瞧了瞧,见左右无人才拎了个小食盒走出小院来,往祠堂方向走去。
不多时,已到祠堂门外,里面烛火黯淡,依稀听到轻轻的说话声,姜妗这才知道已有人捷足先登了。
顺着半掩的门缝往里看去,只见姜钦仍旧跪在蒲团上,姜晴雪却在一边拭泪,旁边搁着一只放了各色点心的碟子,另一个粥碗还在冒着缕缕热气。
“公子先吃一点吧,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姜晴雪细声细气,“你都是为了我才受这委屈的,好歹吃一些,我好不容易带过来的。”
姜钦摇了摇头,看向姜晴雪的眼神中略有不忍,想起母亲和妹妹后却仍是硬着语气:“要是换了别人,我也仍会那样做,你不必太内疚,回去休息吧。”
姜晴雪怔怔盯着他,忽然掉下一滴泪来,慌忙抬手去擦:“我知道公子为什么不愿意吃,是为了大夫人在气恼吧?我和我娘亲原不该进府,可这些年寄人篱下的日子她也实在受委屈了,如今只想求个安身之处罢了,并不敢多生是非。今日之事,我实在左右为难,可想起公子受难,还是悄悄地来了。”
姜钦一向少与同龄女子有来往,何况眼下又是逢着少女温软流泪模样,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了,只好结巴了一下劝慰道:“你不必那样想,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长辈是长辈,你是你……”
听到这里,门外的姜妗再也受不了了,唐若瑶明面上安抚姜维宁撺掇父子失和倒也罢了,暗地里居然授意姜晴雪来对姜钦施以软功夫,两下滴水不漏,真令人防不胜防。
她索性一伸手拍开祠堂的门,笑吟吟走进来:“真想不到,晴雪姐姐竟比我还要关心哥哥。你在此,就不怕祖母知道了怪罪于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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