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跟在李嬷嬷身后进了正厅，一踏入门槛，原来厅中通火通明，几乎所有的灯盏都点着了。
姜妗心中啧了一声，不过是晚归一次，老太太竟摆出了一副审犯人的架势。
与此同时，她也注意到了姜老夫人下首坐着的其他人，孟芷柔和姜素声在座，甚至姜晴雪也在。
这就有点奇怪了。
“还不跪下？”姜老夫人见她四下打量，早已是不悦，冷声喝道：“你们老实说，今晚去哪儿了？”
姜妍一向乖顺，又从不敢违抗长辈，膝盖一弯就要下跪，胳臂却被姜妗一把托了起来，并未跪下去。
姜老夫人见此更是动气：“姜妗！你自己放肆无礼倒也罢了，如今还要带坏你姐姐？”
姜妗不慌不忙看了她一眼：“孙女不敢。方才祖母问，我们今晚去哪了，准确说来，我与妍姐姐并不是晚上出去，而是早上出门，因路上车子坏了要修，才耽搁到现在，并不是祖母想象中的夜出野游。您若不信，可以问车夫。”
见是自己误会了，姜老夫人不觉有些神色尴尬，但随后又疑心是姜妗撒谎，便又追问道：“那你们好端端因何事外出？”
“本是去城西的兰花园里去赏兰花与水仙，”姜妗神情一派坦然，“但车子坏了去不得，我与妍姐姐便转道去了一家绣花铺子，那家绣娘的双面绣功夫十分难得，妍姐姐爱刺绣，我们就多待了一会儿，可巧车子也很迟才修好，便耽搁到现在。”
这理由委实挑不出毛病来，姜老夫人心里分明憋着气，却又不能无故发火，只得冷冷道：“那你们也该递个消息回来，晚饭时不见人，不是叫大人替你们担心么？”
孟芷柔看了半天热闹，这时也笑着开口只作打趣模样：“是啊，妗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随便怎样总得让人回来告诉家里一声。这大晚上的两个女孩儿家在外头走，且不说家里人担心，便是外人看见了，必然也要议论。”
这话无疑正戳中姜老夫人心事，老太太当即冷笑一声：“正是这话了。自古以来女孩儿家名节最重要，晚上在外头若遇着陌生男子，即便没有私相授受，别人瞧见了，一生的名誉也就毁了。你们可别不当一回事，将来亲事难做，就知道我说的在理了。”
姜素声听到此处，也细声细气开口道：“其实我也羡慕二姐姐可以随便出去，只是今儿这一桩事，二姐姐确实疏忽了，即便你已定下霍家小公爷了，可也不能耽误大姐姐的婚事呀。二姐姐不如服个软，跟祖母认个错，今后小心点也就是了。”
姜妗呵然一笑，姜素声随了她娘的秉性，嘴上是好言好语真心实意一般，实际上却是在挑拨姜妍和自己的关心，居心何等恶毒。
“此事恐怕就不劳三妹妹操心了，三妹妹乖巧，不如就日日围在祖母身边，捶肩捏背，贴心解意，我们个个都不及你。”
“你……”姜素声听着姜妗分明是在讽刺自己溜须拍马，气得眼睛要迸出火星子来，但碍于
可笑不可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