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摇了摇头,一脸欲言又止:“不是不能给你听,只是……”
“只是什么?”姜妗越发好奇,但转瞬间又想到了什么,估摸着此事多半与自己有关,便索性盯着姜钦的眼睛笑道:“哥哥但说无妨,我这个人脸皮厚,最是不怕说的,凭人怎么讲,我自岿然不动。”
姜钦见她心思机敏到猜中自己想法,也就不好再隐瞒什么了,咬牙道:“就是今天我在酒楼里赴宴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说看见妍姐坐的马车遇上了山匪,你也一同在车上,被、被毁了清白……我当时就要冲上去打那乱说的人,硬生生被朋友拽回去了,可是心里又实在气不过!”
“岂有此理!”温枕书手指绞着帕子,脸上是克制不住的怒意。
姜钦也是愤愤不平:“就是啊,那天妹妹明明是和妍姐去看绣花,怎么会有无聊的小人编出这种荒唐的传闻来?”
温枕书抿紧了嘴唇看向女儿,姜妗面色平静如水,可她这个做母亲的却忍不了,深吸一口气道:“这不行,我得立刻出去向人澄清此事,我女儿的名声,怎么能随便让人败坏?”
耳畔是母亲与哥哥你一言我一语,姜妗自己的心中反而分外平静。
当时荒郊路上根本就没有其他人,以霍叙白朋友和沈遇的人品,都不可能泄露此事,那消息到底是谁传出去的呢?
这件事实在太莫名其妙,或许,山匪的出现根本就是有人事先安排了的,而并非伪装出的临时起意。
“若此刻立即去回应此事,便是将自己置于被动的位置。”姜妗神色镇静看了看母亲和哥哥,不慌不忙道:“向众人解释反而容易引来新一轮的诘问,没有证据,我们百口莫辩。与其这样,不如先按兵不动,暗地里调查清楚山匪为何会盯上我和妍姐姐,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温枕书闻言一怔,原本在气头上的心情也忽然间松弛了一些,她知道女儿说的在理,如今谣言四起,没有证据而强行解释,只会显得自己仿佛理亏。
她平息情绪点了点头:“好。都听妗儿的。钦儿你这两天也不要随便出去,你性子急,就别去惹出事情节外生枝了。”
姜妗松了口气,与母亲和哥哥又合计了小半天,才算定下此事。
但她知道,府里怕是又要开始暗流涌动了。
果不其然,晚膳时众人聚在一处,才动了几下筷子,孟芷柔便故作不经意闲闲开口:“我今天逛绸缎铺的时候,听到一件新闻,也不知当讲不当讲。若讲呢,不大好听,又恐气坏了母亲;若不讲,却又怕影响了妗儿和妍儿的名声。”
姜妗心如明镜,轻嗤了一声,缓缓咀嚼着食物听她表演。
而姜老夫人也正如孟芷柔期待一般,拿布巾擦了擦嘴,搁下了筷子:“不用多心,讲来无妨。”
孟芷柔点点头,有意无意将目光瞥向姜妗这边,幽幽叹了口气:“他们都说,前日妗儿和妍儿外出时遇上了山匪劫车,在荒郊野外名节已失……”
节外生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