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上滑落。
姜老夫人见她如此,疑心更重,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要是实在嘴硬,就别怪祖母无情,不得不请嬷嬷了。”
姜妍愕然抬起头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太太这么一说,便是要验身的意思,可自己和妗儿妹妹明明就都是清白的啊!这是何等的屈辱!
她无声落泪,在姜老夫人看来却是越发笃定其中有问题,不禁怒意上头,伸手就掼碎了旁边案上一个青瓷茶盏:“儿孙作孽,叫我今后九泉下如何还有脸见姜家列祖列宗?”
此时姜妗在院中正听得清脆的瓷盏碎裂声,知道情况糟糕,当即不顾嬷嬷们劝阻,用力将她们一推便寻机闯到屋前,肩膀一使劲撞开了房门。
姜老夫人完全没料到她敢如此,一时目瞪口呆,片刻后才暴怒地指着姜妗鼻子训斥:“越发没规矩了!你还是姜家的女儿么?如今罪名未定,就敢忤逆长辈,擅闯入门,便是翅膀硬了拣高枝儿飞,也得记得长幼有序!”
“谢祖母教诲。长幼有序妗儿晓得,是非分明也牢记在心!”姜妗毫不客气地反问:“祖母的意思,是先在家审问一通,好确定罪名将我与妍姐姐送到大牢中,再写一封文书撇清关系么?”
“你……”时隔数日,姜老夫人又一次领教到了姜妗的口角锋利,登时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她的手都在颤抖。
姜妗又冷飕飕往外瞥了瞥,声音如寒冰:“我和妍姐姐都是清白的。没有就是没有,若祖母真要硬来所谓的验身,那真是没有比这更大的屈辱了,我们这几个孙女恐怕都很难再承欢膝下。”
如此一说,自然将姜素声等人也包括在内了,姜老夫人震怒不已,姜妗这丫头竟不动声色给自己扣了一顶苛待晚辈的帽子。
但她同时却也明白,如今再怎么说都只是未经查证的流言而已,但若真走到验身这一步,那么传出去后名声有损的就不只是姜妍姜妗姐妹俩了,连她这位老夫人及整个信阳伯爵府都会被议论纷纷,落一个家风不正或是刻薄寡情的骂名。
况且姜妗既然这么说了,她和姜妍应该也确实是无辜被诽谤的。
人年纪大了便容易越发固执,姜老夫人分明已想明白一切,却仍不肯低头认错,反而沉着脸看向姜妗与姜妍:“就算不曾有传闻中的那些事,这种流言蜚语也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毕竟你们有疏漏之处,别人才能找到机会编排谣言。即日起,你们便禁足于自己院里,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
姜妍不敢吱声,姜妗却不愿意,当场反驳出口:“造谣的是别人,他们的错误,为什么要我和妍姐姐来承担?当下要做的,不应该是找算那些污蔑我们的人,讨回一个公道么?”
“公道?”姜老夫人原指望姜妗顺着台阶就下,谁料这丫头竟有不辨清真相不罢休的意思,刚淡去的火气又熊熊燃烧起来:“什么公平正义,说得倒轻巧!如今这事已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难道我这一把年纪要出去和议论的人一个个回嘴不成?但凡你们那天不出门,都惹不出这一场麻烦来!”
一场麻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