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枕书乍然听女儿扯到什么花鸟集市,一开始还有点懵,略一思忖便懂得了她指的是谁,神色顿时有点微妙。
而小柳氏八面玲珑又岂会听不出弦外之音?当即心中又羞又恼,偏生明面上挑不出错来,又指望着借一借这高枝的力,只好老着面皮佯作不知,堆笑道:“怨不得都说妗儿活泼可爱,果然口齿伶俐会说笑话儿,连我见了都喜欢得不得了。”
温枕书只好也作不知,笑着敷衍:“这孩子皮惯了,满嘴里不着边际,叫柳妹妹笑话了。”
小柳氏自然口称无妨,心中实在不愿再待下去,连忙起身告辞:“夜已深,就不打扰大夫人和妗儿休息了,我这就回姐姐那院去。”
温枕书点点头,起身相送,不料姜妗却一伸手将桌上的糕点盒子拿起,双手向小柳氏递去。
“谢谢表姨好意,只是我娘脾胃不好,我的体质也随了她,吃了外头不干不净的东西就会闹病,因此除了家里厨子做的,竟不敢吃外带的东西。这糕点,表姨还是拿回去自己享用吧。”
小柳氏不由怔住,脸色羞得通红却不好说什么,只得咬了咬银牙,依旧提着东西出去了。
等她走出院子,姜妗才收了笑意,拨出香盒里的两块沉香饼放入铜炉点燃,伸手扇了扇空气:“这么浓烈的香气,也真是委屈娘亲和她坐了半天。祖母上了年纪眼神也愈发不好了,这么个人都能想着往二叔房里塞。”
温枕书也开了窗子透风,心中却仍有些担心:“妗儿,刚刚那样说会不会有些太过分了?她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脸皮薄。”
“真的脸皮薄就不会上赶着给姐夫做姨娘了。”姜妗望着夜色冷笑一声:“我刚刚那话还远远不算过分呢。得让她知道,这府里并不是什么金窝银窝,才不至于叫人削尖脑袋往里头钻。”
不过因着有亲戚在府里做客,两个姑娘晚归的事似乎也就无人再提,伯爵府平静了两天。
这一日傍晚,姜钦一阵风似的进了门,气呼呼往椅子上一坐,咕噜噜直接就着茶壶嘴往口中倒,一壶茶瞬间喝得罄尽。
温枕书有些愕然地放下手中刺绣,瞧着儿子举止与以往不同,既不像来请安也不像说事,便笑了笑打趣道:“这是做什么?钦儿你好歹也是个世家子弟,怎么学人家挑脚汉牛饮?在外头赴宴吃多了盐?”
姜钦这才搁下茶壶擦了擦唇上水珠,苦着一张脸道:“娘,告诉您一件事情您别动气,我今儿在外面听说……”
“你说。”温枕书将荷包和针线都放进女红小竹筐里,留神听他诉说。
姜钦点点头,正要开口,忽然见到姜妗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进来,顿时泄了气一般,又打住了话头。
姜妗察觉气氛怪异,便先将熬好的药放到温枕书面前晾着,瞥了一眼姜钦笑问道:“哥哥和娘亲说什么悄悄话?偏生不能给我听?”
姜
节外生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