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姜妗疾步走在宫中长廊上,神经空前绷紧,这是为五皇子解毒的最后一天,她不希望再出什么岔子。
      但她心中也很清楚,纵然霍叙白昨天救了她且这两日仍旧会在暗中保护,但幕后之人既然已经盯上了她,就绝不会轻易放过她,这看似风平浪静的宫墙中其实危机四伏。
      唯一的庆幸或许是,她用的是假身份,只要能平平安安走出皇宫,也就大抵无事了。
      千头万绪在脑子中盘旋,其他的事便不留神,转角时她竟不慎与一人迎面撞上。
      那人哎哟一声踉跄了两步,倒先试着来扶她:“没事吧?”
      姜妗喘了口气抬起头来,对方原是个英俊的年轻男子,只是五官过于阴柔,这英俊中便有几分不正派。
      她摇了摇头,又后知后觉拱了拱手:“抱歉,草民一时失神,冲撞了贵人。”
      那人打量了她一番,忽然笑道:“你就是给五弟看病的那个民间小神医吧?”
      五弟?姜妗一怔,观此人衣着形容十分贵气,想来也是皇子中的一个,再加上这年纪……
      “正是草民,只是神医一号却不敢当,只是陛下与诸位贵人抬爱罢了。”
      那皇子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她离去,又在她旁边踱了几步笑道:“我却也有些夙疾难医,如今遇上神医也是机缘巧合,等神医得了闲可否为我一观?不知神医师从何人府上何处?”
      姜妗闻言愈发动疑,这两日所发生的事,以及眼前这个人,让她不得不多想。
      而此时四下无人,她一个体格纤巧的弱女子与这身强力壮的年青男子相比更是毫无胜算,想起之前那些失踪了的小宫女,一股寒意便从足底蔓延开来。
      “诶,小公子在这里?”一个苍老而慈祥的声音忽然响起。
      姜妗侧过头,说话的原是之前带她去锦毓宫的太医院老院判,她顿时如闻纶音,抬手一礼:“见过院判大人。”
      老院判提着药箱往这边走,似乎才注意到还有另一人,躬身一礼:“三皇子殿下。”
      他又指了指姜妗:“这位小神医还要去给五皇子治病,微臣与他同路,工夫耽误不得,失礼了。”
      三皇子挑了挑眉,又看了姜妗一眼,只得挥了挥手:“都去吧。”
      姜妗巴不得这一声,行了个礼匆匆跟着老院判走了。
      一直到两下脚步声不闻,她才长长舒了口气,便听到前面老院判道:“公子要当心,一会儿给五殿下瞧完了病,老夫送你出去。”
      姜妗不由怔住,老院判不愧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一眼就看出事情的不对来,大抵是出于爱惜后辈的缘故,竟不动声色地护了她一回。
      而那位三皇子她前世并没有亲自接触过,今日一见想来也并非偶然,而是对方的有意试探,若这个猜测是对的,那么幕后之人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思虑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她欠了欠身,真心实意地感激:“晚生多谢院判大人周全,今日之事必当铭记在心。”
      进了锦毓宫后,仍如前两日差不多的流程,皇帝到底关心宠妃之子,一直陪在殿中。
      待姜妗针灸结束,宫人端了清水来与她净手,皇帝也招了招手令人端上一个金盘与几个匣子来。
      “这是宫中所藏之名贵药材,神医治病救人时当用得着。”皇帝指了指那几个木匣,又随手揭开金盘上盖着的布:“这是白银五千两,朕给神医的诊金。”
      姜妗一怔,忙敛衣下拜,恭敬道:“陛下所赐药材,草民铭感五内,但这金银……”
      这银票出自皇宫,有根有据,要是在银号中兑换,她这假身份不就露了个底?
      便是再多也不能收。
      她顿了顿又接着道:“草民生活简朴,对荣华富贵无甚追求,这银子不能收,请皇上仍旧纳在国库中,或充军饷,或利百姓,也是一片心意。”
      皇帝有些意外,沉思了片刻才道:“神医高风亮节,倒是朕想得俗了。或者,朕也可以为你题一块匾额,送到神医医馆中,也好教天下人知道你妙手回春的本事。”
      “陛下墨宝实为珍贵,本不应辞,”姜妗抿了抿唇,硬着头皮答复,“但说来惭愧,草民太过疏懒,云游四方并无固定所居医馆,扛着御赐的匾额四下走,只怕损坏了陛下的笔墨,不恭不敬。”
      皇帝这回倒也被这言语逗笑了,点了点头道:“也是,既然这样,朕也就不难为你,不如你自己提一个请求,朕看看能不能答应你。”
      姜妗略想了一想道:“陛下可否赐草民一块免死金牌之类的物件?”
      “免死金牌?”皇帝闻言有些诧异,不明白对方为何提起这种话本子里的东西。
      姜妗抬臂一礼:“是,草民虽不是作奸犯科之人,但行医生涯长久,只恐免不了得罪人,怕某日因故身陷囹圄,所以厚颜请陛下赐一块免死金牌以安此心。”
      这要求在皇帝看来并不过分,甚至觉得几分有趣,便点了点头,顺手拿起书架上的一块玉牌来,御笔一挥几个大字,着人递给姜妗:“如何?”
      姜妗双手接过,笑意盈然一拜:“草民谢主隆恩!”
      与入宫时的小心忐忑不同,这回出宫时有了老院判的相陪,姜妗轻松了许多,在宫门口郑重再三谢过老人家,才上了马车。
      直到抵达小院都是一路平安,姜妗换上了少女衣裙回伯爵府,行至一处巷子口让车夫停了下来,亲自往巷子深处走。
      这巷弄里有家小点心铺,售卖的玉带糕算是温枕书难得爱吃的糕点之一,今日早上提了一嘴,姜妗便留了心,顺便带一些回去给母亲。
      谁料刚走到巷中,不知从哪儿便冒出几个人来,将她的去路来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天不凑巧,姜妗暗叫不好,之前从皇宫里出来直到小院附近都有霍叙白的人跟着,如今到了熟悉的地界便不自觉放松了警惕,谁知竟就在这当口出了岔子。
      她摸了摸腰侧的锦袋,准备像对付那群杀手一样应付

幕后之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