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时,另一边却风摆杨柳走来一个人。
唐若瑶挺着肚子一手扶着腰,脸上堆笑走来戏台边,怯怯地看向温枕书:“姐姐,我能不能也挑一出戏?这些天日子一直待着不出门,怪闷的。”
“怎么没个人扶着?丫头们呢?”温枕书看她大腹便便行动困难,最近也安分,不觉也动了几分恻隐之心,忙就近叫个丫鬟扶住,又将戏本名单递过去:“不过一出戏,你瞧瞧爱看什么,和我说一声就是。”
“谢谢姐姐。”唐若瑶应了一声,接过戏本翻了几页,又不经意模样随口问道:“怎么就姐姐一个人在这里忙活?妗儿呢?我看她总能帮姐姐的忙。”
温枕书百事缠身,说话也就不妨心,笑了笑道:“她在外帮我采买东西呢,说是托给别人不放心。”
纵然如此,她其实也留了两分心思,她并不知道姜妗这几天到底在忙些什么,但对女儿是放心的,因为记着姜妗的话,也就没有对唐若瑶和盘托出。
唐若瑶哦了一声,点点头笑道:“怪不得都说妗儿伶俐聪明呢,我今儿也算晓得了,这孩子模样好又能干,将来过了门,主持起平南公爵府的家事来,想必也是井井有条。”
温枕书听她这话说得有些奇怪,眉心微微一挑,笑了一声:“那倒也还轮不着她。有长公主理家呢,妗儿不过是个小孩子,该跟着长辈多学学眉眼高低。”
“也对,是我说话造次了。”唐若瑶后知后觉一般掩住口,又轻轻叹息一声:“唉,也真羡慕姐姐,养得一个这样好的女儿,不像我的晴雪只会傻读书,人呆呆愣愣的,将来也不知怎样。”
温枕书一怔,素日里刚强起来的心肠不觉也软了一半,只觉得唐若瑶也很不容易,便温声道:“晴雪是个乖孩子,将来也是有福气的,年后她也一起进家学读书吧,孩子们在一处习字论文,总胜过独学而无友。”
唐若瑶闻言顿时双目盈然,当即膝盖一软就要拜谢:“感谢姐姐一片心意。”
温枕书忙吩咐人将她扶起:“不消这么说,先选戏吧。”
唐若瑶点点头,又翻了几页戏本子便定下其中一出,依旧递还给温枕书,又站到一侧去看戏班里的人耍把戏。
此时试戏的是个精瘦的武生,一杆枪耍得似银蛇乱舞、梨花纷飞,颇具观赏性,在一旁看热闹的仆人们皆拍手叫好。
温枕书也觉得挺满意,又加上这已经是最后一个验的曲目,便想着定下来,刚要开口和班主商议,不成想那武生手腕一抖,那杆长枪竟脱了手,直直向唐若瑶飞来。
温枕书心神大骇,急呼快躲开,谁料唐若瑶竟似完全慌了神,那杆枪重重砸在了腰侧,而后砰然坠地。
唐若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子一歪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温枕书什么也没来得及阻止,脑袋嗡鸣一声,仿佛再听不见别的,慌忙让侍女喊人,自己蹲下去扶唐若瑶,却见一缕鲜血从她的裙摆处蔓延开来,血腥味骤然弥散在了空气中。
横生波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