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之一席话明着恭维姜钦这个做大哥的,又是一副谦谦君子模样,暗里却分明在指责他不重孝道。
不愧是孟芷柔教出来的好儿子,姜妗心中冷笑。
果不其然,姜维宁一听这话立即扯起了嘴角:“你大哥就算了吧,小事都做不好,何谈别的?这么个年纪了既没成家也不曾立得业,光长个子不长见识,还不如言之你这个做弟弟的懂礼数!”
姜言之含笑听着,微微一欠身:“伯父谬赞了,只是家母管教得较严而已,大哥生性活泼不拘小节却是我不能比的。”
姜维宁听了这话是正中下怀,有意无意看了身后的温枕书一眼,笑了一声道:“人说养儿防老,你伯父我就没有那个好福气了,只有羡慕别人的份!”
姜言之笑道:“侄儿这趟回来,听说家里又多了几口人,将来堂弟出生,便是添丁添福,到时候好生教导着他,定然是乖巧可爱讨人欢喜!”
若是单说自己,姜妗可能还没什么感觉,但对方明里暗里把矛头对准了她娘亲,这可就不能忍了,当即轻嗤一声:“我还以为读书人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没想到二哥却不一样,这一回家就连犄角旮旯里的事都一清二楚,耳目灵通得连我这个常年在家的都自愧不如!”
姜言之刚回来半日,对姜妗的印象仍是小时候那个骄矜又好哄的小姑娘,谁知对方几句话竟怼得自己无言以对。
他一贯最讲究礼仪,无论何时不忘作出恭谨之态,此时分明已气得脸都涨红,却又死活不肯像姜妗一样直白地反驳,只能暗自生气。
姜妗欣赏着姜言之变幻莫测的神情,心中哂笑,而后便听到她的好父亲姜维宁开了口。
“妗儿,你平日在我面前胡说倒也罢了,人家言之刚回家,好心好意送东西来,你何必也这样没礼貌?也太不懂规矩了!”
姜妗早料到他有此一说,不慌不忙笑道:“既然父亲这么羡慕别人,就问三婶讨二哥过来做嗣子啊,或者将来好好教育那个小的,也能一遂心愿呢!”
“你……”姜维宁顿时气结,自知实在很难在姜妗这儿讨到便宜,又恐在晚辈面前丢了面子,只得强压住怒火向姜言之道:“你妹妹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我书房里还有几方好砚台,别人也用不上,你随我挑一个去。”
两人一道离开后,温枕书发白的脸色才缓和了些许,轻轻叹了口气:“妗儿,又何必为了我在家中树敌呢?”
“怕什么?”姜妗满不在乎地一笑:“反正在他们眼里我本来就是个刺猬,哪天不扎人反而不正常,更何况,就是因为带了刺他们才多少畏惧些,不敢轻易来找咱们的麻烦!”
温枕书闻言怔了怔,却也觉得女儿说的不无道理,垂眸陷入了沉思。
歇息一夜,次日一早姜妗仍然出门去,昨日针线铺木柱子上的第二支镖被她收藏了起来,特意抽空去各家兵器铺问问材质。
一连去了几家并无结果,时至晌午,姜妗也有些疲倦,便打算去附近的茶馆先稍作歇息,而就在转角处,她余光瞥见似乎有几个影子
谁敢来找麻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