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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霍叙白知她久在内宅自有周旋保身之法,倒比外面安全些,便也就放下心来点了点头:“二小姐自己当心。”
      辞别霍叙白后,姜妗坐车回到家中,有意在庭院中的桂树后等了一等,果不其然,不多时便见到了匆匆低头而行的锦儿。
      “锦儿姑娘,好巧。”
      锦儿完全没提防树后会走出个人来,加上一路上都是心神惶惶,一惊之下,手里的药包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姜妗贴心地替她捡起其中两包,笑意盈盈:“三婶前儿不是说,锦儿姑娘身染风寒所以送回府了么?如今我看姑娘的气色倒不错。”
      锦儿从她手里接过药包抱在怀中,有些尴尬地笑了一声:“表姑最体谅小辈,说是我母亲身体不好,纵回了家也没人照料我,索性仍旧接了来这里,这不,养了一天半也就好了不少。”
      “那也好,大过年的,大家平安康健才好。”姜妗微微一笑送她远去,待锦儿的影子消失在小路尽头,脸上的一点笑意消失殆尽。
      锦儿自然是说谎无疑,她根本就没有病,今日这一出是避人耳目还是别的原因?
      但姜妗可以肯定,先前在寺里那晚,孟芷柔不过是试探,成事最好,不成还有下一步。
      而今看来,这个下一步不会远了。
      姜妗定了定神,不急着回房看母亲,而是改道去了姜钦读书起居的院子。
      大抵是这两日跟姜言之对比的缘故,姜钦被父亲和祖母念叨了不少句,平时一看书就困,这会儿都傍晚了还强撑着困倦看书。
      明明一个武艺出众的少年人,却不得不在丝毫不感兴趣的科举文上打转。
      姜妗站在窗口,看哥哥昏昏欲睡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可怜,将门一推,故意压低嗓音道:“今日可曾念熟了书?”
      姜钦以为又是父亲查问,一睁眼瞬间就精神了,然后才发现是自己妹妹,无奈一笑:“又是妗儿你淘气。”
      姜妗笑了笑,随手递给他一盒自己最近做的蜜饯,又替他剔亮了烛火:“我这次来倒不是为别的,就想问这两日那个锦儿有没有过来找过你?”
      姜钦闻言一愣:“妹妹怎么会知道?她今早还来找过我,说最近也正和我读同一本书,有几个不懂的问题请我过去同她讲讲。你想啊,到底是三婶的亲戚,我总不能不答应。”
      “哥哥你是不是傻?”姜妗看着糊里糊涂的姜钦,几乎要被气笑:“姜言之是她的表哥,关系不比你近?说句不中听的话,他学问论策也好过你,那这位锦儿姑娘为何要舍近求远来找你呢?”
      姜钦听她这一分析,才后知后觉摸了摸脑袋:“好像说哦。”
      姜妗又继续道:“哪有学生向老师请教问题还要请老师亲自驾临的?她有什么疑问不能在这里说?”
      “你是说,这事有问题?”姜钦挠了挠头半信半疑。
      姜妗点点头叹了口气:“看来哥哥是真不知道前晚遇到了什么样的危险……”
      她这才将镇国寺那夜的事情向霍叙白一一道来,听完他人视角的具体表述,姜钦的冷汗湿透了重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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