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正在气头上,忙软和了语气劝慰并试探:“维宁你别想太多,毕竟霍小将军也是个孩子,别人见了也不会怎样的,只会觉得他任性罢了。难不成今日妗儿也去了么?”
姜维宁想起当时情景,又不说话了,姜晴雪倒是吸了吸鼻子哑声道:“她去了,霍小将军还当众抱了她……”
“真的?”唐若瑶故作讶异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忽然笑了笑:“也是,咱们晴雪怎么比得上她呢?妗儿出身尊贵,外祖家又是当朝太傅,从小就是千娇万宠的,我们晴雪只是个乡下的土包子,她敢做的事,晴雪哪里敢呢?”
这席话无疑正说到了姜维宁心坎上,一时间又是气恼温家,又是对唐若瑶母女心存愧疚:“若瑶,对不起,我也不是嫌晴雪不好,实在是今日气得晕头了。”
唐若瑶温柔地笑了笑摇头:“没事,我都明白的。维宁,我这辈子也不图别的,就想好好服侍你,晴雪再有个好归宿就行了。她这孩子不是顶尖聪明,我只求她本本分分的,将来到了人家,也不会受长辈的气。”
见她如此识大体,姜维宁不由心中宽慰,而听到“本分”两个字,又瞬间想起了早上姜妗被霍叙白抱在怀里的那一幕。
还百姓欢呼呢!简直是丢人现眼!
他心中怒火翻涌,也顾不得别的了,简单安慰了唐若瑶母女两句,便气咻咻直奔温枕书的院子。
刚走到小院门口,便听到里面欢声笑语,往窗子那一看,似乎是姜妗说了什么笑话,温枕书笑得伏在案上。
或许多年以前,这场景对于姜维宁来说是温馨无比的,但长久以来他已受够别人说自己是攀附着岳家才得以加官进爵,因此渐渐地对温枕书也就冷了心肠,至于姜妗,这个不听话的女儿自打从五台山回来,几乎成了他心中一根刺。
“咣当”一声,姜维宁推开了房门,目光如寒冰看向母女二人。
温枕书吃了一惊,笑容僵在脸上,姜妗则下意识站起了身如往常一般护在娘亲面前。
但这次姜维宁的目标却不是她娘亲。
“还有心思在这笑?”姜维宁神情刻薄看向女儿:“没过门就在众人前搂搂抱抱?人家成过亲的都不像这样恬不知耻!今日过后,只怕整个京城都传遍你的‘美名了吧?”
温枕书早日听姜妗提起早上的事,并不觉得越礼,如今一听姜维宁这通训斥,想也不想就回护女儿:“维宁你这话未免也说得太过了吧!妗儿与霍小将军有婚约,这是京城众所周知的事,今日大军出征不知几时得回,告个别怎么了?怎么就要扯上礼义廉耻了?旁人都没说什么,用不着这样胶柱鼓瑟的吧!”
姜维宁冷笑一声:“你不嫌丢人我嫌丢人!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儿!衣衫乱糟糟头发也不梳,就当众和男人搂搂抱抱,叫我以后出去怎么见人?”
若只是指责自己,尚可当作没听见,如今姜维宁又把矛头对准了温枕书,姜妗霎时忍不住了:“那我又是为什么衣衫乱头发乱的?费劲心思请了祖母把我关在佛堂,又巴巴地带姜晴雪去给霍叙白送行,这一茬父亲怎么不说了?”
架桥拨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