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妗这一席话无疑是等同于将姜维宁心里的算盘全抖搂出来了,原本还气势汹汹的他瞬间哑口无言。
温枕书也是听得一愣,女儿回来后并未对她提及太多,直到此时看到丈夫难堪面色,才明白一切,心不由凉了半截,冷笑一声道:“原来为这事动怒?就算今晨妗儿不去给霍家小将军送行,你带姜晴雪去又是哪一门子的道理?”
姜维宁自觉一家之主尊严遭到冒犯,呵呵冷笑:“我愿意带哪个女儿去就带谁,外人都没管,倒是自家人指责我?”
“姜维宁,谁都不是傻子,泥人还有三分气性。”温枕书脾气虽软,这回因涉及到姜妗亲事,也不由动了真怒,盯着姜维宁的眼睛冷冰冰道:“你别忘了,妗儿的亲事跟信阳伯爵府可没关系,那是我温家和霍家定下的,由得你说换就换?”
姜维宁闻言神情一滞,温枕书语调平静,他却仿佛觉得脸上被狠狠扇了一耳光,五脏六腑都热辣辣地烧起来。
多年以来,岳家就如同压在他头顶的一座大山,他万万不想承认自己借此得利,更深恨别人议论他是乘着太傅府的东风青云直上。
因此温枕书这一句普普通通的话,却实在戳中了他内心深处的隐痛。
他五内如焚,再也不堪忍受,抬起通红的眼睛,扬手“啪”地一个耳光打在温枕书的面颊上。
一个红色的掌印霎时出现在温枕书白皙的肌肤上,她没有哭,神色极其平静地看着丈夫,眼中几乎没有任何情绪。
这一巴掌也完全在姜妗意料之外,看着暴怒如雷的父亲,她只觉荒唐至极,竟是怒极反笑:“父亲前几日刚打过我,如今又来打我母亲?武将为国守边疆,父亲身为文臣却不思为朝廷进言,却在家里打老婆孩子,算得上武德丰沛。”
“你……”姜维宁又被戳中心坎脆弱处,刚扬起的一只手停在空中,却是打不下去了。
“吵什么?”一个苍老而严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姜老夫人在嬷嬷搀扶下走进屋内,先是打量姜妗和温枕书一眼,才淡淡道:“枕书,我先替维宁替你赔个不是,他是气昏了头了才对你动手,不过这夫妻之间,得互相体谅才得长久。”
姜妗闻言挑了挑眉,老太太居然还会跟她娘亲道歉,实在是少有,令她不由得多想些别的。
果不其然,刚在两人间打完圆场,姜老夫人便话锋一转:“只是这话又说回来,枕书你今日这话也说得太急,方才我在院门口也听着了两句。咱们女人家就该柔顺贤惠方是正理,你是大家小姐出身,也这个年纪了,怎么能和孩子一起瞎胡闹呢?”
“瞎胡闹?”不待温枕书回答,姜妗已先忍不住怼了回去:“我娘亲只不过将事实道出,就事论事,也是祖母口中的无理取闹?”
“你倒也别急!”姜老夫人遭到抢白后也动了肝火,冷飕飕看向姜妗:“昨晚叫你在佛堂捡佛豆,你倒好,今早费尽力气从后门逃出府去私会外男,在全京城面
回娘家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