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唐若瑶和姜晴雪被晾在一边,姜维宁坐不住了,暗恨霍叙白是个不晓事的愣头青,干脆腆着老脸开了口:“今日两家结亲过礼,叙白你少年英豪,也是朝廷股肱之臣,妗儿终身有靠,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就放心了,只是晴雪这个女儿,也是我的一块心病……”
姜妗忽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只怕她这位利欲熏心的老父亲会讲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但心中还在犹豫,思量着姜维宁再怎么不靠谱也不可能放着长辈的体面不顾。
谁知姜维宁竟真就自顾自说了下去:“叙白,也不怕你笑话,晴雪这孩子老实,只是生母身份低微,将来也难嫁好人家,我想着与其嫁与不知底细的外人,倒不如索性自家人纳了,今日好事成双,我将这两个女儿就交给你了,正如娥皇女英,自家人一团和气,最好不过。”
姜妗双眸微瞠,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果然,她还是低估了自己父亲的脸皮,似乎从跟唐若瑶重逢之后,姜维宁的思路就越发异于常人,从前还积压在心里的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想法,如今竟能大喇喇说出来了。
霍叙白更是听得傻了,纵然他也颇见过些世面,但家中世代清贵最重礼仪,何曾听过这样的话?
这一刻,他不禁更加深刻体会到姜妗素日在府里是怎么个处境了。
于是,在姜维宁殷切期待的目光中,他朗声开口:“叙白虽不才,也懂得些微礼仪体统,断无在下聘当日又纳妾的道理,更何况,叙白与二小姐自幼定下亲事,心中自然只有二小姐一人,此生绝不辜负二小姐,又岂能再平白耽误另一个女孩子?”
霍叙白一席话说得义正言辞声朗气清,落在姜维宁耳中,却如同脸上挨了一个耳光,又羞又恼恨不得当场发作——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张嘴就是自己颇知礼仪,岂不就是等同于骂自己不知羞耻?
更何况,男人禀性好色,难不成这小子还能是个例外?只怕也不过就是口头哄人,装什么装?
然而唐若瑶和姜晴雪就在旁边,若不抓住这个机会,只怕以后再难逼霍叙白就范,因此姜维宁只好将脸皮先放一放,只作听不懂,摆出过来人的姿态好言相劝:“你的意思,伯父也明白,一生一世一双人嘛,不过呢,这婚后过日子和少年人凭空想象还是不一样的,咱们男人嘛建功立业最重要,家中不能没人照应,有娇妻美妾在家,也就可以放开手脚在外拼搏了。”
霍叙白听这论调是越听越反感,连眉头也忍不住蹙了起来:“姜伯父,我是真心待二小姐,两个人的家,容不得第三个人插足,请恕我不能领教这份‘好意。”
一旁的温枕书脸色也黯淡了下来,倒不是为姜妗担忧,毕竟霍叙白一片真情她也看在眼里,深深为女儿终身有托而欣慰感怀。
但霍叙白的态度越是坚定,她就越是对丈夫姜维宁心寒。
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人都能明白的道理,她的丈夫却偏偏不懂,竟还洋洋得意地把自己那套歪门邪道当着人前宣扬,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看着姜维宁高谈阔论苦心劝告的模样,她只觉得这张看了二十多年的年愈发陌生,疑惑当初怎么就嫁了这么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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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找个对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