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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佑十五年夏至以后,北方天气愈加炎热,在一条宽阔的道路中,一支千余人的军队正在缓慢前行。
      道路中间,满头大汗的军士们,没有因为炎炎夏日的炙烤,而将身上的盔甲卸下。整支队伍,军容肃整,令行禁止,一叶观之,这支军队的战力绝对异常强悍。
      “少公子,那人还是不喝!”,一名身形高大,体格壮实的军士,走到一个粼粼墨甲红衣少年的旁边,摇了摇手上的水袋说。
      “哼,想死?也不趁早点!”,少年从军士手中抓过水袋,轻磕马腹,向一辆异常宽大和厚重的马车骑去。
      少年骑至跟前,滚鞍下马后,又跳到马车之上,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好不飒爽。少年掀起门帘,见马车之中呆呆坐着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那青年鬓发糙糙,深情呆滞的坐在座塌之上,身前摆放着饭食碗筷,看那样子,似乎已经被搁置了许久。少年转眼看向青年男子身边的婢女,那婢女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没有办法让其吃饭。
      “代县侯,可是要学道家,辟谷修行吗!”,少年心中不悦,转身坐到马车之中,盯着那青年鄙夷说。
      那青年男子闻言,抬了抬眼皮,见来人是一位打扮地十分鲜亮的少年军士,青年男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眼神空洞地看了看饭食,又重新闭了起来。男子神情木然地靠在车上,仿佛一具尸体靠在那里。
      “你要做甚?若是想死的话,我这里绳子,刀剑可有的是!你想要哪个?”
      少年被那具行尸走肉激的火气,手中长刀蹭的拔出半截,那名男子被少年凶神恶煞的动作惊住,眼神木木地盯着少年腰间拔出的半截刀,突的呜呜地哭泣了起来。少年见对方如此怯懦,心中鄙夷之情更盛。咚的一声,少年将手中水袋扔到对方面前,气冲冲的跳下车,重新跨马而去。
      又过几日,那宽大的马车之中突然传出叮铃咣当的声音,众人寻声看去,只见食盘,碗筷被扔了出来,饭食也散落了一地。
      “程敬之,不是想要杀我吗?让他来,让他来给本王一刀!”
      “他在哪?程敬之...!程敬之...!你在哪...?”
      蓬头垢面的青年男子掀开车帘,站在车驾之上四处大喊。旁边一个少年军士的艳丽盔甲上被泼满了汤汁菜叶,那少年军士怒火冲天,拔出长刀就要砍将了过去。身边两个军士见状连忙上前抱住少年,少年不依不饶,一用力气将抱住自己的两名军士甩开,一把快刀刷地砍了过去。
      “叮...!”,一声刀剑交锋之声,那名少年被震退几步。少年掌心麻麻,手中长刀嗡嗡作响,定睛看去却是一名年过半百的老者站在身前,少年连忙躬身拜见:
      “孩儿见过父亲!”
      那老者却是理都没理对方,收刀至鞘后拱手向马车上的青年致歉说:
      “程敬之教子无方,请代县侯切莫责怪!”
      少年一脸震惊,将衣服刚才被泼脏的部分展露出来,向父亲不平地争辩道:
      “父亲!此僚辱我!”,
      “不知轻重,还不赶快退下!”
      见程敬之动了真怒,旁边的两个军士连忙拉着少公子程知终往后走去,程知终怒目圆睁,死死盯着青年男子,似乎告诉对方,‘迟早会杀了你!
      “不知代县候唤我来此,所谓何事?”,程敬之见身边一时清净,拱手再度向青年男子问去。
     

第四章 断脊之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