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彭庆一时愣住,但见说话的是杜霭,随即转身向韩渊平说道:“韩贼曹,庆昔日奢靡无状,贪厌无度,自知罪孽深重,幸有天子宽宥,今庆愿以戴罪之身,谨身守府,读书耕农,以赎己罪!”
韩渊平、程知终一时愕然,纷纷转头看了看彭庆又回头看看了杜霭,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爱耍小心思的彭庆遇上粗直的杜霭,顿时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既如此,郡侯为何还会如此挥霍无度!”
彭庆听后,心惊无措,对方这话到底什么代表谁的意思?彭庆忙忙起身走到厅堂内向杜霭躬身拜道:“壮士,庆一时昏聩,有此靡费之举,日后自当戒之!”
杜霭见对方态度诚恳端正,哼的一声,重新站回到自己的位置。
当夜,昏郡侯的宴会办的别扭至极,自杜霭那句‘四海安宁,百姓安定,郡侯又做了什么之后,彭庆再说起话来便变得十分谨慎,言语之间也不敢再有试探。
此后,宴会主宾双方心中皆有些不快,只是苦了薛砌一人,跑前跑后的侍奉着双方,时不时还被彭庆数落笨手笨脚的。程知终、韩渊平看着同为少年的薛砌低眉垂首,碌碌无尊地侍奉在身边,两人心里都不是很舒服,程知终找了个借口让彭庆换了个侍女过来服侍自己,彭庆这才让羞惭许久的薛砌退了下去。
薛砌退下之后,韩程二人一下子自在多了,韩渊平便问起了彭庆,郡侯府内有什么需要自己代劳的,彭庆听后欢喜不已,忙将自己白日里思索的请求讲了出来:
“韩贼曹,程左曹,府中奴仆皆乃代郡之人,家中老小也皆在郡城周边,两位小将军能否允许每月有一两个奴仆归家探亲,一全府中奴仆们的孝道,二成两位小将军的仁义。不知两位小军意下如何?”
韩渊平、程知终闻言一惊,同时向彭庆投来警戒之意,彭庆忙解释说,前日杜鹃闯门之事,令府内一众奴仆心生凄苦之意,也对薛砌产生羡嫉之情,长此以往,恐对薛砌不利,希望韩渊平、程知终二人能以此通融一番。
韩渊平思索片刻,觉得此事长此下去确实有诸多不利,但府中管理之事并非自己可以做主,此事仍需要再跟梁进商量一番,韩渊平拱手向彭庆回答说:
“郡侯,兹事体大,渊平不敢擅自做主,还需要向太守、长史通传,待有消息,管家梁叟可直接通传!”。
韩渊平不算拒绝,也不算答应的态度,令彭庆欢喜万分,连忙再次拜谢韩渊平。程知终受不了对方今日这般谄媚的模样,出言告诫彭庆,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老老实实的管好府中的仆从,既然想要改邪归正,就别打一些歪主意,小心哪天惹下横祸。
杜霭见程知终把自己心里想说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便忍住了想要继续收拾彭庆的心思,这一次难得的没有再说出几句振聋发聩的话。夜色深入,韩渊平、程知终见时候差不多了,便起身向彭庆告辞,彭庆心中高兴,还想再挽留三人,韩程皆以次日有事为由推脱离去。
月上梢头,人声渐静,昏郡侯的一个别院里,程知终一边整理塌铺一边向傍边写着家信的韩渊平问道:
“渊平兄,今日昏郡侯宴请咱们,可真是为了奴仆出府之事?”
第五十二章 棋和执棋之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