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予安比平时起床的时间晚了一些,但比起大部分人还是早。
他穿戴整齐,走在二楼的走廊中,皮鞋踏在老旧木板上发出吱呀声,这栋房子的年龄已经很大了,山上潮湿,即使平时精心维护,也只能延缓它衰老的速度。
过一阵子需要找人来检修下屋子。
走道里白天也亮着灯,这段空间的设计不太合理,光线总是昏暗。沈予安不甚在意,接着拐过弯,豁然天光大亮,一排窗户都开着,阳光在木头地面投下光斑,微尘浮起凝成一道道可见的光束。
他眯了眯眼睛。
这些窗户惯常是关着,偶尔也只开那么一两扇透气。
傅屿入住之后对此甚是不满意,不多时做了份PPT抱着电脑来找他,神色严肃。
他当时正在翻阅文件,还以为是给吩咐傅屿整理的资料出现问题,停下手中的活听他说。结果,傅屿严谨地从光线、通风、温度、湿度等科学角度分析了开窗的必要性以及紧迫性,申请开窗通风。
沈予安不知道该对傅屿的行为做出什么点评。
通道亮还是不亮对他而言没什么区别,他只有早上时经过一会儿,晚上回来时更是无所谓。但还是批准了傅屿的请求。
他示意傅屿不需要为这种小事来找他请示,更不需要专门做一份PPT来浪费他的时间。傅屿却弯着眼说不是小事,扯了些光线亮些,先生心情也会好些的鬼话。
先不论光线是否影响心情是否有科学依据,但沈予安在经过这段通道时脚步确实轻快许多。
窗外传来鸟类清脆的的鸣啼声,夹杂着一两声狗叫,沈予安抬步踩进地上的光斑里,从窗户往下看。
那只捡来的小黄狗长大许多,褪去憨头憨脑的体态,四肢拉长匀称起来,有着中华田园犬惯常的瘦削,没以前那么可爱,还有点说不出的丑。
那狗看到沈予安,立刻扬着脑袋吠起来,在原地蹦了好几下,尾巴螺旋桨似地甩,就差要起飞了。
沈予安盯着狗看了几秒,莫名从它兴奋的模样中看出几分傅屿的影子,那alpha总是一见他就笑起来,和得了主人注意就开心的狗似的。
黄狗闹出的动静有点大,皱了下眉头,也不管狗能不能明白他的话,沈予安低声道:“安静点。”
黄狗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下来一起玩的意思,尾巴贴着屁股垂落下来,低低呜咽几声,垂头丧气,看起来很失落的模样。
旁边的佣人拿着食盆喊了它一声,它看了看沈予安,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觉得吃食比较重要,颠颠地跑走了。
沈予安看着黄狗远去的背影,轻嗤一声:“傻狗。”
他在窗前停留了一会儿,外面的天空一片蓝,空气里泛着晨曦特有的凉意,不远的山道上有附近的人家正在晨跑锻炼,人影缩成小小的一个。
他也有晨练的习惯,但因发情期的缘故,好几天无法按照原定计划去晨练,之后也时常觉得懒惫,身体酸涩,算来也快有一个星期没再去过。
养成一个好习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一个月甚至一年,但破坏它只需短短几天。
佣人早已备好餐品,沈予安落座后拿着平板看了一会儿财经新闻,漫不经心地问:“傅屿出去了?”
佣人摇头:“没见到傅先生,应该还在房间。”
沈予安将注意力从平板上挪开,皱了下眉,alpha一向比他起得早,往常他下楼时傅屿已经锻炼回来在餐厅吃早餐了。
今天这是睡过头了?
他没和傅屿在一个房间休息,想了想示意佣人上去看看傅屿,就听佣人“呀”了一声,缺席的人衣装齐整地从楼梯上缓步走来。
两人隔空对视几秒,谁也没有说话。
“先生,早安。”
傅屿首先向沈予安问了句好,微笑着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还未等沈予安询问便主动说出晚起的缘由,“宿醉,起晚了点。”说罢,他揉了揉额头,露出疲倦的神色。
他昨晚喝了很多酒,想必今天不太好受。
沈予安将平板放到桌面上:“家里备着缓解宿醉的药。”
“没事,今天感觉好多了。”傅屿揉了几下便放下手,打好型的发丝垂落几缕,恰好落在眉骨上,威严干练的气质瞬间变得散漫起来。
注意到沈予安的视线,傅屿抬起一边眉:“怎么这么看我?是突然发得今天的比昨天的我又英俊了么?”
沈予安收回眼神,喝了口豆浆,“又丑了一点。”他没什么情绪地补充一句,“如果再丑下去,回头就炒了你。”
傅屿不太相信地摸了摸脸,喃喃:“是么?”
沈予安咽
第 49 章 考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