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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年年无力得摆了摆手,让那丫鬟出去了,自己则靠在窗沿处发呆,不知不觉却已经泪流满面。
      程年年一摸自己的脸,全是泪水。
      她昨夜没睡好,此刻昏昏沉沉,根本没发现自己已经发起了高烧,只是觉得全身无力难受。
      程年年仔细检查了室内,确实打扫得很干净,于是她轻轻走出龙吟宫,顺着回廊绕到了离宫门口略近的一个宫殿坐着发呆。
      天色渐暗,雨声渐息。
      程年年才起身出宫,湿透了的绣花鞋变得沉重,她迈着沉重虚浮的步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上京的街道上。
      身旁路过的百姓会时不时投来目光打量这个好看却又有些许狼狈的小娘子。
      程年年没想哭的,直到郁怀景出现。
      程年年额前湿透了的刘海紧紧贴在脸上,泛红的眼眶昭示着主人难掩的压抑。
      她就这么站在大街上,站在人来人往里,在郁怀景的怀里哭出声。
      ......
      程年年躺在镇国大将军府上自己的屋子里的时候,还拼了命地拽住要去找沈杭麻烦的郁怀景,“别冲动!”
      “我没冲动!”郁怀景并不冷静的吼出声,“程年年,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帮着他说话!你欠沈惊澜的吗他这么对你!”
      “凭什么把你的东西丢出去啊?凭什么!”
      “让他赔钱!听见没有,让他赔!”
      程年年扶额,“他哪有钱啊,现在国库都靠我的钱运转呢。”
      郁怀景听完更气了,像一个立刻就要炸的煤气罐。
      程年年摆了摆手,让被郁怀景吓到的郎中上前来给她看看。
      脉象虚浮,血气亏空,还伴随着高热。
      程年年点了点头,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或许是她太过淡定,郁怀景好像也平和起来了。
      他淡淡道:“你休息吧,我看着你。”
      程年年顺势躺下去,然后问:“郁怀景,沈渊要到上京了,看时间,应是和沈杭同时动身的。”
      郁怀景想了一会儿,“不清楚,再说了,之前都是你把持朝政,沈渊的动向你不会比我更清楚了。”
      “我只知沈渊要回来,沈杭的动向我可一概不知。”程年年笑了笑,“没什么,你过几日上朝的时候,仔细点听,看看沈惊澜对沈渊是个什么安排法?”
      说真的。
      收复西北一事,沈渊是最好的人选,可沈渊干什么都是好人选,程年年下旨让沈渊暂时留守边境有她的用意,沈杭把人喊回来肯定也有他的谋划。
      ……
      沈杭看着许久未见的林知秋和苏临策,还生出了那么一点点想念,“最近怎么样?”
      林知秋和苏临策齐齐回道:“回陛下,臣很好。”
      沈杭摆了摆手,“问你们一点正事啊,程年年在这一年里,所作所为你们以为如何?”
      林知秋道:“程小姐大才。”
      只短短五字,却是对她实实在在的肯定。
      沈杭笑了笑,“她自然大才。朕想说的是,给她封官加爵,让她正式入朝,可好?”
      苏临策犹豫半晌,“可陛下,大周自始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但是臣以为,程二小姐这一年以来为大周殚精竭虑,呕心沥血,特此破例也并无不可。”
      沈杭点了点头。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沈杭满意地拍了拍手,指挥林知秋,“林知秋,拟旨。”
      林知秋微微俯首,“臣遵旨。”
      沈杭诏老臣议事,几个来回,到龙吟宫之后已经是深夜了。
      沈杭大步迈进去,宫殿里还是一如既往灯火通明。他掀开帘子,过于沉寂的大殿让他感到浑身不适。
      沈杭大步迈向床榻,皱着眉看着空无一人的床,折回宫殿门口揪了一个丫鬟问:“怎么回事?今日谁来过?”
      丫鬟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程二小姐来过。”
      沈杭看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宫殿,心里一阵气闷,这什么意思?
      收拾得干干净净就可以和他一刀两断了?
      这女人的良心就饭吃了吗?
      沈杭沉声道:“小姐来了,之后呢?”
      那丫鬟低声说:“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走了。”
      收拾?
      沈杭冷声重复了一遍,看着擦得干干净净的柱子、房梁,吼道:“她收拾的时候连房梁也一道收拾了吗?你当朕是傻子吗?!”
      那丫鬟吓得跪趴了下去。
      “奴婢不敢!”
      “朕看你敢的很!”沈杭脾气算不得好,之前仗着程年年和哥哥在身边,才有意放纵身边人,不代表他是真的好说话。
      沈杭问:“朕再问一遍,今日还有谁来过此处?”
      那丫鬟犹豫几番,最终还是说,“程二小姐。”
      “很好。”沈杭冷笑,“来人,拖下去砍了。”
      那丫鬟发出尖叫,“皇上饶命啊,皇上!是太后,是太后让奴婢这么说的。皇上……”
      沈杭就这么冷眼瞧着,太后随便找一个守不住口的奴婢行此事,想必是根本不怕东窗事发,亦或是做好了一切打算。
      沈杭心里窝着火,一夜没睡,第二日一早便宣人去传,今日不早朝,便抬步向太后宫里走去。
      这是沈杭登基以来,第一次见太后。
      沈杭盯着面前的老妇人,眼神说不上寒凉,但也不怎么友善便是了。
      百里柳西笑着对沈杭招了招手,“阿杭来了。”
      沈杭根本不为所动,“做什么?”
      百里柳西也不觉得此时此刻气氛尴尬,自顾自说道:“阿杭,莫要这般冷着脸。你我母子许多年未说过体己话了,来让母后瞧瞧。”
      沈杭冷笑出声,抬起脚大步迈向百里柳西,气势汹汹让百里柳西以为是要取她性命的。
      沈杭撩袍坐下,语气平淡至极,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那样,轻飘飘地说:“西阙亡了。”
      百里柳西笑容一僵。
      沈杭才假装不小心说漏嘴了一样,伸出手做作的捂了一下嘴,然后继续补刀:“是朕失言,朕好像记得,西阙是太后的母国吧?”
      沈杭拎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没有错过百里柳西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沈杭笑了笑,毫不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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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第二百零七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