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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年年看见林知秋的时候被吓了一跳,“林知秋,你怎么这么憔悴?”
      林知秋站起来,来不给程年年行礼就脱口而出,“陛下出事了。”
      “猜到了。”程年年点头,“但到底所为何事,值得你这般着急。”
      林知秋长话短说,寥寥几句就将事情交代清楚了,程年年大脑飞快运转,轰鸣中只听见沈杭昏迷不醒。
      程年年冲进龙吟殿的时候,百里月正靠在沈杭床边哭得梨花带雨。
      程年年眉心一跳,“来人,请她出去。”
      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妈来添乱。
      百里月不走,哭声尖锐刺耳,程年年火大得很,几步迈过去薅住百里月的头发狠狠往后拽去。
      “百里月,你是不是想死?”程年年语气森然,仿佛下一秒就能将百里月活剥了。
      看着百里月被拖走,程年年根本无心去追责,只是命人把龙吟宫封控起来,任何人不得入内。
      “小凳子?!”程年年吼道。
      小凳子顶着哭红了的双眼出现。
      程年年道:“陛下最后见的人是谁?他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小凳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陛下实在御书房被发现昏迷的,我一直在龙吟宫。”
      小凳子犹豫了一下,才接着道:“不过宁王殿下问了我,陛下在哪里。”
      御书房御书房。
      程年年点了点头,“来人,把昨日御书房当差的喊来。”
      当差的显然已经被盘问了一遍,宋义扬跟着那当差的后边进来,脸色同样不好看。
      “小人不敢欺瞒,陛下昏迷最后见的是宁王殿下。”
      程年年冷眼瞧着,不说起来也不说退下。
      林知秋和苏临策匆匆从后宫赶来,程年年急声问:“百里柳西呢?!”
      苏临策看着程年年,艰难的摇了摇头。
      很好。
      程年年转过身,看着沈杭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然后问:“宁王呢?”
      宁王没来。
      出大问题。
      沈渊平日里最宝贝这个弟弟,如今沈杭以外昏迷,沈渊却不见踪影,说明问题一定出现在他们两个之间。
      程年年更是想不通这两个人这么多年了,有什么矛盾可以拖到现在才爆发......
      等等,百里柳西。
      程年年皱着眉问,“百里柳西不见了?”
      程年年冷笑出声,“陛下昏迷这件事都给我守死了。”
      天光大亮的时候,郁怀景才姗姗来迟,程年年头痛欲裂,靠在床榻边缓着神,看见郁怀景来了,语气急切道:“百毒子月前给我传信说要来大周,此刻我估计已经在大周境内了,你去接应一下他。”
      “百毒子?”郁怀景愣神道:“沈惊澜中毒了?”
      “应该不是。”程年年道:“应该是两年前百里月下的毒,余毒未消,后来他失忆拖了一年,打仗又拖了一年,到如今可能是……”
      强弩之末。
      郁怀景看了一眼沈杭,然后怒骂道:“他们百里家的人怎么都是这样的死变态啊?!”
      太医院灯火通明了几个晚上,一边要给沈杭找不去上朝的理由,一边还要瞒着太傅和前宰相等一众老臣,程年年等人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
      所幸,沈杭在第三天夜里醒来了。
      据说,这大哥一起来就狂炫了三碗白粥,一盘桂花糕和半只烧鸡。
      另外半只分给了守夜的宋义扬,并且答应不告诉程年年。
      然后就被程年年撞破了。
      程年年叉着腰无语道:“沈惊澜你几岁了,宋义扬你又几岁了?!他是个伤员,不能吃烧鸡!”
      真是,狼狈为奸。
      沈杭讨好般笑笑,“我就吃了一点,问题应该不大。”
      “问题是不大。”程年年笑,“马上就要死了,想吃啥就吃啥吧。”
      沈杭:“……”
      倒也不必这么咒我。
      宋义扬被程年年轰出去了,程年年才凑上来盯着沈杭看,“你……命是真的挺大的。”
      沈杭默然道:“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程年年简直气笑了,“知道自己中毒未愈,还敢频繁使用内力,还敢拖着不看病,有你这么讳疾忌医的吗?你活到现在可不就是你命大吗?!”
      沈杭低头老实听着,程年年瞟到沈杭的手,没好气地问:“手又是怎么弄得?”
      沈杭瞬间被勾起不美好的回忆,沉重道:“沈渊拿命威胁我,要我放了百里柳西,我不同意,他就要以死谢罪。”
      程年年道:“你答应了?”
      “嗯。”沈杭心情瞬间从吃上烤鸡和桂花糕的快乐跌到谷底,“一开始是不答应的,结果这王八蛋真捅啊。我他妈都空手接白刃了还还往里捅。”
      程年年把沈杭的发丝撩到耳后,凉凉道:“他死了有什么不好?你不是觉得他天天说你,烦得很吗?”
      沈杭瞅了程年年一眼,“话也不能这么说。”
      “嗯,不能这么说。”程年年陡然发怒,“那你到底是怎么了?遮遮掩掩的我怎么才会知道你到底怎么了?!我他妈的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不用沟通,全靠他妈的心有灵犀吗?!”
      沈杭被吼的一愣,然后顿时委屈起来,“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程年年吼他。
      “我他妈就是有病,放着好好的觉不睡来你这里受气!”
      沈杭停顿了几秒,伸手去拉她,“那现下睡吧,我不吵你。”
      程年年想挣脱,但又怕伤到沈杭,木着脸道:“我可不敢睡陛下您的床榻,免得你哪日又给我扔出去了。”
      沈杭心下一沉,解释道:“不是我扔的,我不知情。我回去的时候发现寝殿被打扫过了,还以为是你干的。”
      程年年眉头一拧,突然就把所有事情串联起来了,“所以你才去找了百里柳西?你和她是不是说了什么,然后你要杀她灭口,被沈渊截下了,他才用性命威胁你放手?”
      沈杭懒洋洋道:“远远不止,事情可比你想的刺激多了。”
      程年年看着他。
      沈杭说:“如果你知道你自小带大的弟弟,彻头彻尾都在利用你,会怎么样?”
      程年年不以为意,“嗨,这不就你爱干的事......儿......吗?”
      “卧槽?!”程年年大惊失色。
      沈杭瞬间就蔫了下去,趴在床上郁闷喊道:“我为什么话这么多啊!!!反派话多死的早,果然是铁律!!!”

第209章 第二百零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