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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泽水困,周原惊变(8)[1/2页]

封商 风烛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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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夏见戎胥牟低头不语,“小君子,在想甚么?”
      “徒儿在想商大人的话,如果真凶在帐中,吴伯进帐为甚么没有看到他......是不是因为低着头,我看他死后头颅微翘,直立起来,不刚好是低着头吗?而真凶却在身后,然后被黑匕自上而下的刺穿?”仲牟边说边挥臂在脖子后面比划着。
      尸身的姿态,凶器的方向是他最先留意的,之前戎胥止的死,他从淳师那里学到的‘若为全知,必以躬行的道理。
      “对啊~如果吴伯进帐的时候,是低着头的,好比有甚么在地上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么刺客就算躲在旁边......不对不对,不是躲在旁边,是躲在头顶,对,是藏身帐顶,待吴伯走到里面,一跃而下从身后将他刺死。”
      商容少年英气的脸上露出兴奋之色,他顺着小君子的话头,一步步推想,越想越觉得真相就是如此,却忽然又皱起眉头。
      “那汪芒丘山从会见之地,第一次回营寻找吴伯的时候,可是亲自查看过帐内的,当时确实没有人?如果刺客真在帐内刺杀了吴伯,汪芒丘山怎么会看不到尸身?”
      “商大人,倘若刺客能藏身帐顶,那尸身是不是也能被藏到账顶呢?”仲牟只觉如此想,才顺理成文。
      “军帐扎得结实,顶部吊个把人倒不足为奇,但藏在帐顶,就看不到吗?汪芒丘山可是持了火把查看,头顶有个人,难道会看不......”商容忽然猛拍前额,“他真的看不到,我真是笨啊,汪芒丘山个头太高,他掀开帐帘,自然是从上往下观瞧,就算头顶有异样,他也留意不到,不过还有个问题,刺客藏在帐顶,是靠巫武,而且必然擅长轻身纵跃,但他又如何将一具尸身藏在帐顶,又不会轻易坠落呢?”
      他打算再好好查看一番地上的残留,看看又没有蛛丝马迹,却看到小君子牟已经在地上摸摸捡捡。
      戎胥牟几次话语,都成了推断的关键,在他心中已不再将对方以孩童视之,“小君子可是看出了甚么?这是在寻找甚么?”
      “白发~”仲牟边说边拾起两根白发,起身递给商容。
      一根染血,一尺长短;一根不染血,却有近米长。
      商容不解地接在手中,稍一摩挲,便发现了异样。
      他拽了拽两根白发,染血的那根一拽便断为两截。而未染血的拽了几次,直到用出较强之力,才将其拽断。
      商容有些不可思议,又弯腰捡起几根血发,试了试,“真想不到,地上这些染血的才是吴伯的断发,而这根未染血的,是一种长丝,有些像蚕丝,却很粘,而且很韧。都是一样的白色,真不知你是怎么发现的?”
      “它们的白是不同的。”在仲牟眼中,两个白皆然有别。
      商容闻言微怔,将它们贴在眼前,又仔细辨认了一番,叹道:“小君子的眼力着实让容惊叹!要说这摸起来,确有不同,但若论其色,我这算贴在眼前辨认,才只能勉强看出一丝差异……但毫无疑问,这粘丝足可将一具尸体困绑在帐顶,也足够的结实。看来你也是在找刺客悬固尸身之法,那你再说说,为甚么白发染血,而白丝却没有染血?”
      仲牟今夜第一次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洁白的牙齿开阖,显得跃跃欲,“我想白发是在刺杀时被黑匕斩断的,自然粘了伤口,染了血,而白丝困缚尸体时,血已经干了,所以便没有染血。”
      商容忍不住拍了拍他瘦小的肩膀,“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明晰的推断,我看不如这次跟我回殷都,我举荐你进入王学,将来也能成为我商国的栋梁重卿,怎么样?”
      仲牟想也没想便回绝道:“我已经有师氏了。”
      商容轻咳了一下,“倒是忘了淳先生的厉害,不过有师氏也没关系,也没人说只能跟从一位师氏不是。”他是打心眼里很喜欢这小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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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泽水困,周原惊变(8)[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