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险恶,小女子不得已只好一路乔装,以身涉险,前来见表哥一面!有劳诸位担心,小女子这厢有礼了。”说完果然如女子般娇滴滴得欠身行礼。
众人再说不出别的来,宋清远是长辈,赞叹道:“有为你真是好福气啊,她一个弱女子不顾江湖险恶,乔装易容也要千里迢迢地来看你一眼,可见对你是痴心一片,不可辜负啊。”
那表妹将翘起的兰花指放下,低眉顺眼道:“前辈言重了。”
“既如此,这几日,你表妹就跟你挤一屋吧!”薛道迁安排道。
“不可!”常有为大声拒绝道,复又道,“我们尚未婚嫁,如此,有损表妹清誉!”
“果然柳下惠在世啊!”聂一松佩服道,但是马上又狡黠一笑:“莫不如有为你今晚就把你这如花似玉的表妹给生米煮成了熟饭,以后你那势力的舅舅舅妈就不好反对了。”
那表妹听罢剧烈咳嗽起来,常有为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儿。
“你们都围在此作甚?”一声清冷的声音由远及近,回头一袭白衣覆身的韩天乐正站在了他们身后。
“公子,是有为的相好来了!”聂一松扯着嗓子大声道。
韩天乐眉头一皱,指着那“表妹”道:“有为,原来你好这龙阳之癖?”
“不是的公子!”常有为脸涨得通红,激烈辩解道:“这是我表妹!是我表妹啊公子!她是女的!女的啊!不信我证明给你看!”说完当即又把他表妹的假胡须用力扯了一把下来,眼神凌厉地望着脸色惨白的表妹,威胁道:“说,疼不疼?”
他表妹,捂着下巴哭了道:“表哥,这是我买来易容的假胡须,不疼,真的不疼,可是这胡须也是我花银子从千面郎君那买来的,你再扯我下回要再易容来看你就不方便了。”
“表妹,是表哥对不起你,让你受罪了!”常有为眉头一皱,十分歉疚,十分不忍,十分怜香惜玉。
“真是情比金坚啊!”宋清远赞叹道。
“他表妹长这般虎背熊腰,有为仍然遵守婚约不离不弃,可见是真爱啊。”聂一松赞道。
“我看是因为除了她就没人愿意嫁给这个穷小子的原因吧。”薛道迁开怀大笑道。
“这话说的,娶妻娶贤!”聂一松看不惯帮腔道。
“那你们今晚就住一块儿算了,省得我还要安排人打扫空屋子出来。”薛道迁道。
“不可。”常有为刚要开口打断,却被一个声音率先打断,回头看原是韩天乐替他解围来了,他声音既温和又不失情理道:“如此,就算他二人一夜楚河汉界互不干扰,但外界的捕风捉影也会损了他二人清誉,我闲来庄从不做毁人清誉之事。”
“还是公子英明!”常有为甚是感激。
“我也是说着玩玩的,日后他们有的时间芙蓉帐暖度春宵。”聂一松坏笑道。
“民间男女未婚配尚连面都见不着,以后就不要乱开这种叫人难堪的玩笑了,自己人就罢了,外人瞧了总归是我闲来庄的不是。”韩天乐道。
“知道了公子。”聂一松知错道。
“有为,你过来。”韩天乐吩咐道,有为哦了一声忙跑过去,韩天乐道:“照理说,你表妹千里迢迢来,你应该多陪她转转,我也不该调差事给你,但这件事非你不可。”
“公子器重我,我高兴都来不及,公子不必推诿,尽管吩咐便是。”常有为拍着胸脯道。
“这庄子里,武功高的都不如你心细,心思缜密的武功却都不如你,此事只能由你去办。”韩天乐道。
“什么事,公子只管说。”常有为道。
“此事机密,不能为第三人知,待会儿你来书房。”韩天乐道。
“明白!”常有为道,转而回头到他表妹跟前,他表妹的假胡须可能真的花了不少银两,此刻她还握着那几根被扯下的断须,自怜自艾,看到常有为来了慌忙又用手捂住了下巴上剩下的一半,如此勤俭果然居家过日子的贤惠女子。
常有为摸着她的头,像逗小狗一样,道:“你先去我房间等着我,乖乖的啊,哪里都不许乱跑!”他表妹,小声嗯了一声。
聂一松怕常有为表妹人生地不熟的走错地方,就带她去有为那处歇息,她果然是个正经女子,一路上都低着头不跟聂一松多说一句,聂一松搭讪下来,她不是摇头就是点头作答,如此矜持聂一松心中甚是佩服,因为他久在江湖行走,见到的女子都是黑风寨母大虫开人肉包子铺的一流,要么就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一掌就能把砖块拍成粉末的女汉子,今日瞧见如此的,当即明白常有为那小子为何对其念念不忘了,如此知书懂礼的女子,果真世间少有!
到了地方,聂一松还想问她家中可还有姊妹待字闺中,那表妹进门后就赶忙将门关上将聂一松拒之门外了。
“果然是好女子,如此娇羞矜持才是女子该有的模样啊。”聂一松当下对常有为艳羡不已。
而那“表妹”将房门死死关上后,才敢摸着自己被硬生生扯下来的几根胡须,唏嘘不已,再摸摸那扯出的伤,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常幼薇!你个死丫头片子!等我回去禀告师娘,看她怎么收拾你!”
第 20 章 第十九话 常有为的“表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