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先生教的那些东西他差不多都会了,而破题行文这种事情一半靠练习,一半就靠天分了。他虽然不去书院,但是这些功课也没有丢下,这半个月他在家里一边照顾九娘一边慢慢的琢磨先生布置的题,到还真给他想到了一些以前没想到的东西。
开蒙读书,一开始是死记硬背,这个时候靠的就是日日夜夜的熬,他记忆力好占了不少便宜,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是只要先生读一遍他就能记个八九不离十。最难的还是练字,这字蕴含一个人的风骨,每个人的字迹都是不一样的,而想要写的一手好字,那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唯一的办法就是练!对于寻常人来说练字都是一件很苦的事情,更不要说双目失明的他了……
别人练一次他就练习百次千次,没钱买不起笔墨纸砚他就在地上连,一遍又一遍一直到那种感觉深深的刻在脑海里,再也不会忘记。即使如此,就算眼睛看不到,身体也形成了一种本能,十年如一日一手行书连先生都称奇。
“那也不行呀,该去还是要去的,再说了我都好了,你在家里干什么?”
九娘也知道顾瑾瑜学习认真,只怕能学的也差不多了。
只是既然顾瑾瑜心中有考学的念头,那自然是在书院里比较好,虽然瑾娘知道这个朝代不属于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但是不管怎么样只要是考试肯定是有一定的规则的,书院里的先生肯定更加懂这种规则。
当然还有一点,那就是……
白天他天天在家里盯着自己,晚上也要跟自己同榻而眠,她根本没有时间进空间里去,这都半个月没进空间看看了,也不知道空间里面怎么样了。
上次从镇上回来,匆匆忙忙的进去里面到药草都成熟了,但她那时候根本没时间收,这都半个月了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哎,你这丫头……好,好,我去,我去还不成?”
嘴角上扬,勾起一丝灿烂的笑。
顾瑾瑜也不再坚持,半个月了,他确实也有些问题想要请教先生,只是担心着九娘。
既然九娘提出来了,他也就不坚持了。
“少爷,很晚了,要不然咱们回去吧?”
眼看着快正午了,只怕今儿又等不到人了,青衣有些担心徐天赐。
虽然说经过了半个月的修养,大夫也说了他的身子没什问题了,但他还是担心,深怕他有点什么闪失。特别是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他对徐天赐更加小心翼翼了。上次的事儿,光是想想他就一阵后怕,要不是那小姑娘出手相救,只怕不仅是徐天赐,自己也跟着完了。
“不行,不行,再等等!”
蛮横的挥挥手,徐天赐满脸不耐烦示意青衣走远些。
他就不信那顾瑾瑜还不来书院了,他都在这等了大半个月了,可是连个鬼影子都没等着。
当日他虽然窒息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所以他很清楚自己的小命是那丫头救回来的,虽然说他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徐天赐是什么人呀,他徐天赐可是恩怨分明的,那丫头既然救了自己的命,那这个恩情他是一定要还的。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刚刚清醒过来,那丫头人就不见了。
不过,他记得清楚呢,那丫头叫顾瑾瑜哥哥,肯定是顾瑾瑜的妹纸。既然找不到她,那自己找到顾瑾瑜就好了。
顾瑾瑜本来就是书院的学生,本来以为找到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谁知道,自己等了这么多天,居然都没见到顾瑾瑜。为此他还特地找先生打听了一番,先生只是说顾瑾瑜家里有事儿请了假。他本来还想打听顾瑾瑜家住什么地方的,可是先生却直说不知道。
“哼!我就不信等不着。”
虽然已经是深秋,但正午的烈日还是有些晃人,等了一上午脚都站软了,徐天赐皱着脸一屁股坐在树荫下,双手捧着脸,哀怨的直叹气:“哼,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老家伙肯定是以为我要找顾瑾瑜麻烦呢,所以才不告诉我顾瑾瑜家住什么地方。”
“少爷,要不咱们明天再来吧。”这事儿青衣自然也知道,徐天赐可是徐百万的命根子,从小自然是娇生惯养,脾气坏些也是正常的,平日里抓猫打狗的事儿没少做。有因着大家对徐百万的忌惮,一分也被人说成十分了。而徐天赐在书院门口找顾瑾瑜麻烦的事儿书院里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书院的先生本来就是看中顾瑾瑜,自然是不肯透露了。
“不要,不要,我今儿等不着人就不走了。”稳稳地坐在地上,徐天赐这次是铁了心不走了。徐天赐从小被家人惯着懒懒散散,最不愿的就是一大早起床,每日里都要睡到日上三竿,也就是因着这个才死活不愿上书院。本来徐百万是下了狠心了,自家就这么一个儿,以后徐家可得靠着他呢,不图他考个状元回来,但至少也要认几个字儿吧?不然连个账本都看不懂,徐家家业给谁?所以才压着他来书院,可是谁想到居然发生半个月前那事儿,一大家子吓得三魂不拢四魂身了,连徐家的老祖宗都惊动了,拎着拐棍儿差点没把徐百万揍一顿,哪里还敢提书院呀。
可是这书院不上了,徐天赐却天天到书院门口等人了……
“少爷……”
“闭……啊,顾瑾瑜,顾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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