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各位,昨日我在回家的路上,因此更新不了
夏时多雨,雨点不大,却淅淅沥沥绝不停歇,整个江南淋漓成了泥泞的沼泽,夏雨便有种不管不顾一直下到年末的架式。
都说江南温柔,江南的雨也确实不如北方那样要么不下,一下就是倾盆大雨来得凶猛。虽然北方的雨气势汹汹,可它来得快去得也快,今天下完雨,也许两三天后,路面便恢复往常的干燥。
江南也确实温柔,细雨如丝,浇灌得大地一遍葱葱郁郁,到处都是晶莹的翠绿。
满眼都是绿,结成斑,连成一块接一块连绵不绝的翡翠,美不胜收。
可是,这美景之中,温柔的雨水使得人们举脚抬腿之际,靴子和裤管沾上粘乎乎的淤泥,沉甸甸挂在裤腿上,叫人说不出的腻味。
盔甲上下也全是雨渍泥斑,雨水倒是浸不进去,盔甲里面的袍子脱下来,拧一把,能拧出一串酸臭的水。甚至有战士在胸甲内找到两支指甲大小的蘑菇这天气连人都快要发霉了。
云层低垂,漫山遍野的细雨浸漫下来,天色越见晦暗。细小的雨滴随风斜斜地打满全身。
伯颜捋一把脸上的水,看一眼四周数不清的营帐,还有那一队队被下过不停的小雨折磨得精神萎靡的士兵,眼中忧色便更加浓郁。
都说江南好,可他怎么去看也不知道江南好在哪里。
他是蒙古草原的贵族,跟随忽必烈大汗的亲弟弟远征中东,又在中东的沙漠渡过十几年,不但他,身边来来往往的将士,也多数从江北干旱之地而来。这种细雨连绵的天气,对于来自北方的悍卒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江南好么?
也许踏青赏景,看看山,看看水是好的,但这批勇士没一个是来游山玩水,他们为了厮杀而来。
这江南便没了一点的好。恰恰与之相反,将士们在没有停歇的如丝细雨里咒骂江南的鬼天气。
何况大伙儿成天泡在雨水里,被困已半月有余,口粮无多,至今看不到攻克平江的希望。一种焦虑便在整个大营弥漫,每个人都心浮气躁。
远处营帐围拢一堆人,分成两派,二十多个人面红耳赤地拔出了军刀。伯颜知道争斗的起因,其中一人因为战况不明朗,加之天气恶劣,心情便也非常恶劣,不住咒骂天气。后来一人忍不住顶他一句,然后,两人拔刀相向。再然后,伙伴们前来相帮,二十多人拨刀相向。
接连不断的阴雨,霉得人发慌,连续七天控制口粮,战士每人每天仅五两米,敌人又实行坚壁清野,无法夺取百姓的粮食,窘迫至此,战士们已失去耐心!
伯颜重重叹口气,再在平江撑下去,徐子清和李庭芝不必进攻,这支队伍先就得垮到头里。
需要攻克平江,等待被堵在健康的那批援军吗?
那里有十二万新锐之军。忽必烈从江北调来六万人,董文焕在镇江有六万。但他们悉数被徐子清的部将牛富、李庭芝的部将张俊,挡在健康至扬州一线,下不来江南。
“轰隆隆”。
离平江十三里之遥的青龙岗突然响起剧烈的爆炸,尔后又传来一阵炒豌豆般急促的卟卟声。刚才拔刀相向的一堆人受惊吓,停止争吵,纷纷张目打量。
不用去瞧,伯颜也知道徐子清又发动攻势了,剧烈爆炸么,必定是他的开花炮又开始射击。短暂急促的声音,则是徐家军使用的铁管火枪在开火。
铁管火枪不可怕,与火枪手接触得近,火枪便没有效用。可怕的是开花炮,每一发炮弹都能让十个人飞上天空,炸得尸骨无存。
爆炸声愈来愈密集,吵闹的那伙人纷纷散开,归入伍队。伯颜咬咬牙,两道浓墨似的剑眉皱巴巴的,挤在一起象极了两条了无生气的蚯蚓。
打什么打,这仗还有什么打头?徐子清凭借开花炮连战连胜,阿术、阿塔海、唆都,便是真金太子,都差点死在开花炮口之下。
南朝军队有开
第六十四章 困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