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荒诞,看不透别人,也看不清自己。
昨天檄小澍见到木禅后,一改往日嬉皮笑脸,转脸就走。
晚上,各个方队唱军歌,甚至玩到起兴有人壮着胆子撺掇教官唱歌,所有人趁机起哄好不热闹,我和岑白趁乱偷偷溜走去找檄小澍和木禅,谁知这俩窜得比我们还快,我俩找了好几次都没等到人,弄得我俩丢了魂一样,晃悠悠回家。
大早上,感觉闷闷得气不打一处来,我按住细密传来疼痛的胃,估摸是这几天没好好吃饭的过,刚走出小区大门,一道身影直冲我的大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一路尾随,步伐诡异,再加上胃疼而半弯着腰更显得鬼鬼祟祟,好在路上行人都神色匆忙没有多加注意我。
挺过红绿灯,历经棵棵大槐树,边陈忽然驻足,我难免惊慌失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但直挺挺一条沥青大马路没有一个安身立命之地,幸亏边陈转身去了左边小巷才算化险为夷。
巷子聚拢着好几个小吃摊,我们走读生的早餐大都在那里解决,它隐蔽在绿化林后,城管难得去光顾一趟,因为怕碰到边陈,本想着买一杯小米粥的念头彻底破裂,我强忍胃痉挛加快步子。
“买多了”心跳漏了一拍,金黄色的小米粥在手里散着温热,边陈走在我身边咬着手里的干粮没有多说废话,这人行事还真是意想不到,他是不早发现我了。
“喝吧,毒不死”他声音来得突然不免生硬。
“好笑吗”
“……”好笑?我嘴角不觉抽搐,实在没有抓到他的点。
“哈嘿嘿”我象征性地笑了下,或许疼痛导致痉挛的脸笑起来太过吓人,不然他深吸一口气,瞳孔放大能意味什么。
我忙低头喝粥,余光都不敢轻易发出,温热的小米软软的滑入胃里缓解疼痛,眉间蜷缩的阳光渐渐铺展开来。
我们直接来到操场角落进行特训,他今天大发慈悲并没有急于训练,因而得以悠哉地欣赏别人哼哧训练,我在熊熊烈日下直接坐在橡胶地上,双腿摊开,身子后倾,两手支撑,全然没有形象,反观边陈坐在阴凉地闭目养神更衬托出我的白痴。
阳光通透,照耀着一切,我汲取着它的热量,渗入衣物铺在我的胃上,往远的几个队伍已经解散,女生手牵手相伴而行,男生勾肩搭背嘻嘻哈哈,都往厕所的方向前进,留下的则和教官玩着拍手游戏,尽管如此,还在训练的队伍受到影响,他们眼神涣散,动作明显带着气,最后教官妥协,也终于瘫坐在地。
我没来由的笑笑,脸部有些微烫,手心渗出汗来。我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黑适应了一下睁开眼睛,手上被橡胶挤压的坑坑洼洼还粘上几颗,我随意甩了甩无意看到边陈正往我这边看,好像有一会了,也对毕竟偷懒这么长时间。
我有些羞耻反身摸了发烫的脸,舒了口气开始训练。一夜梦回,昨天练的成功遗忘,来回走了几次都找不到感觉,我真被蠢哭了。
“一二一”边陈何时走到我的跟前,我再次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跟着他的口令。
“不错,不错,挺认真”总教官又延续他的一贯风格,神出鬼没,张教官照常站在他的身后,我礼貌的笑笑,发现总教黝黑的脸上,肿胀的嘴巴已经恢复,嘴角的笑容清晰可见,怎么有点猥琐。
我没敢多看继续埋头苦练,甚至每出一个动作都要思考一遍,生怕一个不是牵动这尊大佛,幸亏他没有针对我,而是将边陈叫过去说了几句就走了,临走还不忘威逼着我好好练。
“想问什么?说吧”在我多次眼神利诱下,边陈终归不忍,他按了下太阳穴,目光压低落在我的身上。
“没啥”
“哦,那继续练吧”
“……”
“不不不,那个,教官刚刚给你说啥”我神色紧张,他深思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说道:
“你好好练吧,教官说明天让你在全班面前演练”
‘轰我脑子炸裂开来,看他云淡风轻我心情更加凝重。接下来的时间我再也没什么闲情逸致,拼命去练习,边陈极为耐心,他踢着正步领着我,迈的步子足够我跟上,来回几次喊着口号特别细心教我。
人一旦认真起来,最容易忘记的就是时间,远近景物都离我远去,周边情况都被虚化,而放学的号角也一时间忽略。
“放学了——”谁喊了声已经不得而知了。
嗯?这么快,满操场人仰马翻的场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练得差不多,下午再练练”
“下午?”往常不是光早上吗?我有些疑惑。
“为了让你明天没有意外,教练特批下午单独训练”边陈平心解释,这还是头次说这么多字,我竟有些窃喜。
“好”本来想说谢谢的,但又觉得矫情,他静默以视,我相顾无言,再次陷入尴尬境地。
同班几个男生叫走他我才喘了口气,反反复复总是到这个结局,真的很郁闷,有时真的很羡慕岑白,力挽狂澜跟所有人打成一片。
“戈壁,你在往哪看呢”岑白顺着我的目光看了看没有收获,嘟囔着嘴甚是不解。
“草色眼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我故作忧思,岑白汗颜早就背过身来离我远去,我绷不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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